南宮玉霖仔細一想倒也覺得寒霜說的沒錯,可又回想月無缺與南宮餘恨二人卻又不是那般相似。
又仔細想了想寒霜與南宮餘恨,反倒覺得十分熟悉。
南宮玉霖摺扇一拍連聲稱奇說道:“真是怪了,怎的越想越覺得你們相似。”
寒霜只當他多想,故而只是說道:“這我倒是不知,我是看不出哪裡有半分相似。”
南宮玉霖也不是糾結之人只道:“那大概真是我想多了吧,不過也對。要真是換一換,我可受不了無缺這樣的兄長。我大哥那般溫和我都覺得可怕,要是終日裡只面對一張冷臉對我冷嘲熱諷我怕是早就羞死了。”
寒霜不覺得以南宮玉霖的臉皮會羞死自己,這麼多年能和月無缺稱兄道弟心裡承受能力倒也是遠超旁人。
故而寒霜只道:“北冥家與沈家若成,江湖的局面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太大變動。但,若是南宮小姐真的摻和進來,局勢怕是難辦了。”
南宮玉霖輕笑道:“你還是放不下心,旁的我不敢說。若是北冥皓廷或許還有那麼幾分機會,但他看得清局勢不會再多牽扯。反倒是如此急切尋找靠山的北冥三公子,表姐斷然是看不上眼的。”
寒霜點頭道:“是我多慮了,只不過南宮小姐青春少艾。武功機智有餘,可這情之一字卻也是最難琢磨。”
南宮玉霖對此倒也是同意的,慨嘆道:“若真是如此,那也只能認命了。早些時候我以為魯大哥會與錦慧有一段情緣,她不願總歸會是二姐。卻沒想到,一場修羅殿鬧劇反倒讓一直不敢表現的巧心得了機會。倒也真是世事難料啊,旁的不說,單就說無缺我就沒想到還有女子能拴住他的心。”
寒霜知曉南宮玉霖瞭解月無缺自然能看出月無缺心思真假,故而也笑道:“傲小姐除了不會武功,其餘的都足以與兄長匹敵。而在兄長心裡,武功一事,該是想好了萬全措施。”
南宮玉霖道:“這倒也不錯,有膽子與他們鬧著一回,傲小姐確實非同一般。哎,若是你是喜歡如此的閨秀還是行走武林的俠女?”
寒霜聞言一頓,隨即反問道:“南宮兄那?小姐都數次提起你也該成親了,這麼久了怎麼沒有動靜?”
南宮玉霖無奈扶額道:“我是真不知道無瑕小妹是心性太灑脫,還是之前分不清男女之情與兄妹之誼。能走出來自然是好的,可這麼快就真跟我妹妹一樣關心此事倒跟我大哥一模一樣。我看我莫要喚她妹妹,她配得上我一聲姐姐。”
寒霜思忖一下說道:“其實說來無瑕這麼多年也見不得幾個男兒。與南宮兄又算得上青梅竹馬,分不清男女之情與兄妹之情大抵也是有的,但卻也不會連半點女兒心思也沒有。心性灑脫,大抵才是最要緊的。”
南宮玉霖把玩著摺扇說道:“是我對不住她,光想著我們一起長大與一般兄妹算得上並無區別。卻忘了,我們並非血緣至親,而無瑕也早就長大了,不是個小女孩兒了。”
寒霜輕嘆道:“南宮兄一直把無瑕只當個孩子,自然是不會有半分其他心思。說起來無瑕的年歲,也該定親了。江湖雖說規矩鬆些,可無瑕不懂武功心性又單純還是儘快有個歸宿的好。”
南宮玉霖道:“你怕龍海鋒?”寒霜低頭道:“他一直在設計出手,我們卻連半分影子也捉不到。我怕他遲早會對無瑕動手,可留在明月山莊危險,離開明月山莊也是危險。”
南宮玉霖輕笑道:“放心吧,無缺早就讓無瑕認我與大哥為兄。有些事我們未必可以出手,但保她一人還是能做保證的。再者,無缺可不像你這般不自信,他可是絲毫不把龍海鋒放在眼裡。”
寒霜知曉南宮玉霖不過安慰罷了,故而順著說道:“這倒是了,論此我比不得兄長。倒是玉霖與空姑娘?”
南宮玉霖連忙擺手道:“你們怎麼都做此想?我與空姑娘清清白白!”
寒霜被他激動模樣逗得一笑說道:“無人說你們不清不白,情自心而起一往而深。只要發乎情止乎禮,自然也是清清白白。”
南宮玉霖不答這話,反而問道:“那寒霜怎的依舊與凝霜並無進展?你們相處時日可更算得上朝夕相對。”
寒霜並不在乎南宮玉霖的反擊,故作可憐一攤手說道:“可惜神女無意,打小看不上我這女人臉。嫌棄的很。”
南宮玉霖知道他是玩笑話,莫說凝霜無意寒霜也是無心。不過聞聽此言摸著下巴仔細打量說道:“不過配得上寒霜音容的女子,怕也是世間難尋。”
寒霜知道他是調侃,故而嘆息道:“我知曉沒人願意被人逼著,可空姑娘非是你們南宮世家之人。你們二人此番出雙入對,已是眾人皆知。就算自知清白卻也人言可畏,無論是否成親,總該尋個機會給空姑娘一個‘身份’才是。”
南宮玉霖眉頭一緊說道:“可是有人亂嚼舌根?”
寒霜道:“之前傲小姐被人如何編排,玉霖也該是聽說過的。這世上總是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話裡話外也是難聽得很。你又早有風流之明在外,你覺得空姑娘在你身邊會得個普通朋友的名聲。”
南宮玉霖一拍桌子道:“從前他們編排我我倒也不在乎,左右情報一類少不得出入些風月之地我也不算委屈。可卻不料他們如此變本加厲,想來也是空在此地並無倚仗他們才敢如此任意編排。”
寒霜輕嘆道:“按理我不該多管閒事,可如今看來有些話到底不曾傳入你的耳中。”
南宮玉霖道:“這是什麼話,我該多謝你今日提醒。難怪大哥與表姐有此說法,卻原來有人背後議論。不過沒人回報,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寒霜倒也想的明白,道:“空姑娘既然敢應約,必然是早有想的明白,行走江湖有舍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