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六個人跟著張三,快步向外走去,就在他們即將離去的時候,任天帝忽然厲喝一聲,緩緩地伸出了雙手,掌心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噔!噔!噔!”幾人不受控制的向後猛退,與此同時,感覺身體裡的血液突然間流轉起來好像在這一剎那間有了生命一樣,一個勁兒的想往外湧。
“砰!”一個教眾,在眾目睽睽之下,全身面板皸裂,血液爆體而出,幾秒鐘以後,整個人變作了皮包骨頭,眨眼之間,連骨頭都融化了,只留下地上的那身衣服,而那血液全部吸入了任天帝的掌心。其他幾個人嚇得面無血色,想要向門口跑去,可怎麼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又過了幾分鐘,又有兩個人慘死,只剩下張三和兩個人了,幸好張三功力還可以,死死撐著,不過儘管如此,仍然不受控制的向任天帝而去。
“兄弟,對不起了,但願下輩子,不要再來圓月教了!”話音剛落,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張三眼中寒光一閃,快速拍出兩掌,以此接力推到了門口,一見擺脫了任天帝的邪功,二話不說,便飛奔著向外面逃去。此時,任天帝哪還能注意不到,臉上浮起一絲慌亂之色,欲要抽身追趕的時候,面色忽然湧起一陣潮紅,剛欲起身卻又坐了下來。
就是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剩下的兩個人也灰飛煙滅了,而張三已經逃離了這裡。“呼”!任天帝吸收了這五個人的精血的內力之後,長出了一口氣,面色已經恢復正常。“教主,您已經沒事了,我現在馬上去追張三!”說罷,身後的死士見任天帝並沒有什麼異樣,便轉身向外快步走去。
“不用了!”
“為什麼?萬一這傢伙投靠了呂布,把咱們的行蹤暴露了……”還沒等他說完,任天帝冷笑一聲,道:“呵呵,就隨他去吧,我的歸元化血功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即便是呂布現在衝過來,我也會讓他有去無回!”說罷,死士只好嘆了一口氣,退了回來,任天帝真的太大意了,呂布已經和大長老聯手了,那麼多人……
此時此刻,依舊跪著的眾多教眾,全部嚇得癱軟在地,除了死士之外。“怎麼?你們就這麼怕我嗎?”任天帝看著眾人,眯著眼睛說道,而眾人看向任天帝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嘴巴張得老大,都能塞下一個鵝蛋了,全身都被冷汗浸溼了,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既然這麼膽小,留著你們,也只不過是多一些叛徒罷了!”任天帝忽然一睜雙眼,散發出道道兇光,看得眾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跪在地上的死士,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趕忙抬起了頭,一滴一滴鮮血落在了地上,“教主,我們現在已經只剩下這二十個人了……”死士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帶著一絲霧氣,原本任天帝的手下很多,但昨夜任天帝覺得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解決大長老等叛黨,可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呂布會帶著那麼多人殺向了圓月教。
絕大部分的人,都留在大殿之外,遍佈在村裡的各個地方,誰知道呂布的人太多了,圓月教的教眾,還以為他們是大長老的人,紛紛展開了戰鬥,但即便他們武功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等他和另一名死士,帶著重傷的任天帝衝出大殿的時候,忽然間發現,他們的人,不是被殺死了,就是做了人家的俘虜。
留在密室裡,保衛任天帝的只有八十人了,而且,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裡,為了快速恢復功力,任天帝已經吸食了很多人的精血和功力,若是再將這裡的人殺了的話,相信僅剩的,在外面把守的人,也會千方百計離開這裡,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任天帝可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本座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話音未落,任天帝的掌心再度發出一陣吸力,半響過後,除了兩名死士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地板上再度增添了新鮮的血液,那種令人作嘔的感覺,剛剛浮起,可一見到任天帝陰森的面孔,兩名死士硬生生的忍住了。
過了一會兒以後,任天帝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只不過依舊是蒼白無比。“嗯,好,你們果然是對我最衷心的人,放心吧,等我將呂布和大長老那些人全部除去後,我就讓你們做圓月教的副殿主!”任天帝點了點頭,陰笑著說道。
而兩名死士,此刻已經全部站在了他的身邊,表面上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實際上心底卻暗暗擔憂著。因為,他們從小就被當做死士來培養,不能走任何感情。也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完全當做了殺人機器!他們也不是沒有反抗過,只是任天帝的武功和勢力太過強大,時間一長,他們都屈服了!
而這次圓月教大劫,有的死士被大長老的人殺死了,有的被呂布的人抓住了,還有一部分人趁亂逃跑了。只留下他們幾個死士,還一直留在任天帝的身邊,另外的三個死士,帶著不到二十個人,守衛在密室外面。
像他們這樣的人,根本不敢奢望做什麼副殿主!只是想和正常人一樣,能夠有屬於他們的自由!不到一天的時間,任天帝殺了這麼多人,現在已經是人心惶惶,就連張三這樣的,也動心逃跑了!
“對了,我讓你找的草藥,你找到了嗎?”話鋒一轉,任天帝雖然是對死士說道,但眼睛卻是看著石床上躺著的任青青。
“回教主,已經找到了!”
“嗯,總算有一件事辦成了,趕快給她敷上!”說罷,死士趕忙向任青青走去,解開了斷臂處的衣物,為她敷上了草藥。
“青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只有我才能真正的保護你!這個呂布竟然敢砍斷你的胳膊,等我抓住他以後,定會讓他生不如死!”說罷,任天帝閉上了雙眼,靜靜的坐在那裡。過了一會兒以後,兩名死士已經上好了草藥,一見任天帝這般模樣,便悄悄的離開了密室。
“三哥,明明是教主自己將大小姐的胳膊砍斷了,你為什麼騙他,說是呂布砍斷的呢?”
“唉,教主遭逢此劫,心性大變,幸好他暈過去了,要是讓他知道是自己做的,怎麼可能接受這個事實呢?反正呂布和教主有生死大仇,不如順水推舟,將事情安在他身上!”
“一來,可以激發教主的鬥志!二來,也避免了更多的傷亡,你應該明白!”這位叫做三哥的黑衣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我覺得他現在已經瘋了,這麼多活生生的人,竟然變成了那個樣子,我一想起那個場景,就感到毛骨悚然,不如我們還是……”還沒等他說完,三哥臉色一變,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的說到:“你千萬不能有這個想法,教主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們絕對不能背叛他,若是一個不小心,下場你是看見了……”
死士一聽這話,頓時一個激靈,再也不敢有這種想法了,只不過是,對於任天帝,他心裡的那種恐懼,更深了……
片刻之後,死士似是想起了什麼,眼中充滿了驚慌之色,道:“三哥,壞了,張三跑了,我趕緊去追,萬一教主怪罪下來,我們可就沒命了!”話音未落,死士轉身便要離開,三哥搖了搖頭,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拉了回來,苦笑著說道:“算了,教主剛才都已經說過了,任由張三去吧,教主的內傷就可以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聽他的吧,再說了,張三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想走便走吧!”
“外面到處都是呂布和大長老的人,能否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命數了!”話到這裡,死士也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二人看著任天帝所在密室的方向,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長安城內的一家店鋪裡,貂蟬,冉瑩和藍馨坐在包間裡,而他們的面前,則是站在幾個青年,低著頭,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哎呀,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呢?難道全都啞巴了嗎?啊?真是氣死我了,年紀輕輕的,怎麼如此死氣沉沉,和八十歲的老頭子一樣?”冉瑩站在他們的面前,說得是唾沫橫飛,可這幾個青年依舊是毫無反應,就和石雕一般。
“妹妹,該你了,我口乾了!”冉瑩坐了下來,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茶水,而藍馨緩緩起身,滿面憂愁的說道:“幾位大哥,我哥到底在做些什麼?怎麼好幾天了,連人都見不到?我們真的很擔心他的安危,能不能告訴我們呀?”
即便是她說得天花亂墜,幾個青年依舊是低著頭,連大氣都沒喘,好像活死人一樣,任憑你們怎麼說,就是不開口。
“妹,我看,他們就是太監,一個屁都放不出來,氣死我了!”冉瑩沒好氣的說道,拉著藍馨坐在了凳子上,氣嘟嘟的看著幾個青年。唉,也難怪她們這樣,自上一次和呂布見面以後,已經有好多天沒有看見他本人了,一直都是由虎噬軍的人和她們見面,總是在說呂布很忙,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這已經是第二次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她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糊弄呢?軍務繁忙?開玩笑,意思軍務再繁忙,也不至於連人都消失了吧,好傢伙,他一個將軍,比皇帝還要忙?也不對,皇帝是比他清閒,不過,呂布也真的太過分了,這麼多天了,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兩位妹妹,不要生氣,想必老公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貂蟬看著急不可待的兩人,輕笑一聲,勸解道。
“姐姐,你就不要為他說好話了,我們又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現在世道這麼亂,我們是怕他真的有什麼事情!”冉瑩嘆了一口氣,心裡還在埋怨著呂布。
“對呀,姐,我哥他又沒有三頭六臂,一旦有什麼意外,這可如何是好?”藍馨滿面愁容,擔憂的說道,此話一出,就連貂蟬心裡也沒譜了,是呀,現在天下大亂,人心惶惶,即便是呂布武藝高強,也不是神仙,萬一遇上什麼絕頂高手,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的時候,貂蟬緩緩地抬起頭,看了看幾個低著頭的青年,一雙美麗的雙眸,滴溜溜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