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小玲,到底怎麼了?”呂布不解的看著門口,對小玲說道。此時,他忽然間發現,小玲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整個人仿似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趴在床上,將窗戶顫巍巍的關上之後,靠在床邊,身體瑟瑟發抖,臉上冷汗直流......
圓月村整體雖然很破舊,房屋簡陋,琳琳散散的,分佈在各個方向,但整體還是比較大的。其中,在一座毫不起眼的木屋內,任天帝站在正中間,對身後的兩個黑衣人說道:“你們在這裡守著,不能放任何人進來!”說罷,他一掌過去,將正對面牆壁上的那副山水圖震起,身子如同鬼魅一般,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了牆前,又一掌擊在了牆上的那個掌印!
“吱兒”的一聲!牆上忽然出現一扇門,一道身影晃動,任天帝便進入了其中。此時,這扇門已經消失不見,牆壁上一點兒縫隙都沒有,仿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而山水圖也重新落了下來,正正好好落在了先前的位置,連一厘米都沒有錯差。
門裡是一條光線昏暗的小道,每隔兩米左右,便有一盞泛著綠光的蠟燭,若是第一次進入這裡的人,想必早就嚇壞了,哪還敢繼續往前走呢?而任天帝好像經常出入這裡,連片刻都不停留,一直向裡走著。過了好長時間以後,他走進了一間密室,只見裡面燈火通明,四周圍全部都是用精鋼打造的牆壁,除了這扇門,稱得上是無懈可擊!
而這間密室裡,只有一張小床,邊上坐著的是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哭泣聲充斥著整個密室,背對著任天帝。“哼!做下這等叛教之事,竟然還有臉哭!”任天帝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冷哼一聲,強忍著心中的憤怒。
就在他剛剛說罷,女子停止了抽泣聲,緩緩地轉過了身體,滿臉淚水,一雙明亮的雙眼,已經充滿了血絲,這女子,正是任青!“叛教?任教主有些嚴重了吧,我任青只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其它什麼都不知道!”任青用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咬著牙說道,那滿眼血絲,看得任天帝在這一剎那間心軟了。
不過,這也僅僅是一瞬間,任天帝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手指著任青,怒罵道:“你身為我的女兒,平日裡行為放蕩,若不是我極力護著你,教中長老早就將你教規處置了!”
“我行為放蕩?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我自己的事情,用得著別人說三道四嗎?”任青不甘的反駁道,一雙玉手死死地握著。
“好大的膽子,做下如此有傷風化的事情,還這麼理直氣壯!和你那個下賤的娘一樣......”任天帝說到這裡的時候,長髮都快立起來了,激動地唾沫橫飛,先前在圓月殿*的形象瞬間破碎,好像一個瘋子一般!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話,任青猛地站了起來,“我告訴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說我娘!”任青現在和任天帝幾乎是面對面,本就充滿血絲的雙眼,現在連瞳孔仿似都帶上了血色,緊握的雙手,“滴答!滴答!”一滴滴鮮血落在了地上。
“你打呀,你除了打我,你還會做些什麼?”任青眼睛死死地盯著任天帝,餘光掃見了任天帝已經抬起的右手,嘶聲道,此時,任天帝的右手忽然間顫抖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女兒,久久沒有說話......
不知什麼時候,一聲嘆息在密室裡響起。“青青,你以前的所作所為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放走了呂布,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嗎?現在整個圓月教上下,包括各大長老,都對你心生怨恨,若不是我還是教主,你現在早就......”
“呵呵,任教主,呂布之前從來沒有與圓月教打過交道,也更加不知道圓月教的存在,何來威脅!難道就為了一句流傳下來的話,就要殺死一個無辜的人嗎?”任青毫不退讓,臉上的怒氣愈來愈盛,手中的鮮血也沒有去擦。
“放肆,這是圓月教歷代教主傳下來的,輪不著你說三道四!我現在就問你一句,呂布到底去了哪裡?”
“不知道!”
“好!好!好!本以為把你關在這裡,就會好好地反省!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頑固,你不是不說嘛,一天不說出呂布的下落,你就待在這裡一天,一年不說,就待一年,一輩子不說,就待一輩子!”說罷,任天帝一甩長袖,轉身離開了密室。
待任天帝離開之後,任青倒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床邊,雙眼渙散無神,眼中淚花閃爍著,喃喃道:“公子,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
“辣條妹妹?哦不,那個小玲,外面到底是什麼人?”聽著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呂布心中感到疑惑,不禁出言問道。
“大叔,壞人,他們都是壞人!”小玲兩手捂著耳朵,嘴裡喃喃自語著,嬌小的身軀,依舊顫抖著,這時,呂布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小河邊,高從化站在灶臺旁,對面是十幾個黑衣人,胸前是一輪半月,不過他們沒有戴面巾,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仿似能將人吃了。“周老頭,我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材魁梧,身受重傷的人,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貌似帶頭的人,走出來,厲聲道。
“這位大爺,我這些日子一直在這裡待著,根本沒有見過外人,至於你說的那個人,我更是沒有見過!”高從化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正當帶頭者要說話的時候,一個相貌猥瑣的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小聲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著,眼中不時劃過猥瑣的神色,那笑容也更令人討厭。
走出密室後,任天帝被任青氣得臉色鐵青,連兩名守衛與他打招呼,都沒有理會,直接走了出去。越想越不對,與呂布最後的對決中,他用了圓月刀法中最殘忍的一招,雖說不能當場將呂布殺死,但也可以將他的武功廢去大半。
這一招,儘管威力驚人,但是任天帝並不想使用這一招,若是呂布實在是難以對付,要不然,他斷然不會如此。因為,圓月刀法儘管威力驚人,但其也是有弊端的,越是練到後面,那種攝人心神的感覺,越是強烈!有時候,他甚至都感覺,刀上一天不沾滿鮮血,心中很是難受,就如同上了癮一般。
以前,他還能靠深厚的功力來鎮壓這種慾望,但是自從他對呂布用了那一招之後,當晚便殺死了五個教眾,更加詭異的是,彎刀上的鮮血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緩緩地消失在了刀刃上,每殺死一個人,內心就愉悅一分,這種不正常的狀態,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直到他殺死第五個教眾後,嗜血的慾望,才緩緩地變弱,同時發生變化的,是頭髮,原本黑色的頭髮,現在已經漸漸變成了淡紅色。身為教主的他,自然知道他的功法是不完整的,要不然,他怎麼會一開始將想將呂布置之死地。
自打他知道呂布會霸氣訣的時候,就想將他的功法據為己有。因為他知道,以他現在的武功,雖然鮮有敵手,但是隻有將霸氣訣學會,才能將圓月刀法的缺陷彌補,並且使他的武功更上一層樓。原本,對於教中歷代傳來的祖訓,他還是心存疑惑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圓月刀法凌厲無比,在整個圓月教中,只有他修煉到了最高境界。
就算是教中的長老,也只是練到了第七層而已,就是憑藉圓月刀法,他可以一手遮天,在教中的地位蒸蒸日上!可是當他與呂布一戰後,連殺五個教眾,而且,那種嗜血的心態,依舊曆歷在目。
直到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才起了擔憂,不管霸氣訣對他的狀況有沒有用,還是先搶過來再說,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任青竟然如此嘴硬,一個字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