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儒趕往呂布那裡的時候,藍馨早就將兩人脫下的夜行衣藏了起來,為了防止有人來查探,呂布和鄭龍一口氣喝了兩壺酒。正當兩人喝得面紅耳赤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呂將軍,我是李儒,找您有點事兒!”
話音剛落,三人面面相覷,鄭龍二話不說,趕忙去開了門。而李儒一進門,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腦袋一陣眩暈,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鄭龍晃晃悠悠的向呂布那裡走去,連站都站不穩了,差點就摔在了地上。
房間裡只有三個人,呂布和鄭龍一個勁兒的喝著酒,而藍馨卻勸阻著他們。“呂將軍,您怎麼喝了這麼多呀?”李儒走到了呂布的面前,捏著鼻子,受不了兩人渾身的酒氣。而呂布仿似沒有聽見一般,舉起了酒杯,道:“來來來,我先喝一杯,掀一個小*,鄭龍,你今天要是先倒下,我扣你的俸祿!”
“哈!哈!哈!將軍,我的酒量比你好,你若是輸了,就得給我洗三天衣服!”鄭龍毫不示弱,瞬間一杯酒下肚,兩個人搖搖晃晃的,杯中的酒散落在了桌上。
這時,藍馨趕忙站了起來,為李儒找了一個凳子,低著頭說道:“您請坐!”說罷,等李儒坐下以後,藍馨拽了一下呂布的袖子,在他耳邊小聲道:“哥,快別喝了,你看誰來了?”其實,自從呂布為了藍馨,在大廳當著眾人的面,將王然暴打以後,府上沒有人再敢使喚她了。
“哎呀,藍馨,呂將軍真乃性情中人,不用叫了!”李儒一見呂布眼神飄忽,臉色通紅,身體左右搖擺著,明顯是喝醉了,怎麼可能在半個小時前去王允那裡行刺董卓呢?
況且,他來的路上,已經問過了府上巡夜的下人和侍衛,呂布一直待在房間裡,根本就沒有離開半步。想到這裡的時候,李儒也不好在此待下去了,以免他二人拉著自己再喝酒。於是準備離開。
“您也喝點兒吧!”藍馨起身挽留道。
“呵呵,不了,我還有點兒私事兒!”李儒擺了擺手,便離開了房間。當他離開一會兒以後,呂布瞬間頭腦清明,雙眼放光,隨即看了藍馨一眼,然後輕輕地走到了門前,耳朵貼在門上。過了一會兒以後,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笑容,快步回到了座位上。
“哎呀,好險呀,差點兒就露餡了!”藍馨拍著胸脯,長出了一口氣,臉上的擔憂之色,漸漸散去。就在這個時候,鄭龍忽然拿起桌上的酒壺,用力的搖了搖,道:“小二,沒酒了,再給我來一壺!”
呂布和藍馨相視一笑,沒想到鄭龍真的喝醉了。“哥,這可怎麼辦呀?”鄭龍忽然趴在了桌子上,手裡拿著酒壺,竟打起了呼嚕,藍馨看著陷入沉睡的鄭龍,轉過頭,對呂布苦笑著說道。
這時,呂布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算了,反正我今天也沒心思睡覺了!倒是你,累了一天了,趕緊回房休息吧!”其實,藍馨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還為他們做了一桌子菜,到現在都沒休息過,一個女兒家,確實挺累的。
誰知藍馨一言不發,明亮的雙眼,盯著呂布一動不動,看得他心臟忽然猛烈的跳動著。“沒事兒,我只是想,能夠多陪陪你,就讓我待著吧!”還沒等呂布說話,藍馨忽然坐在他的身邊,柔情似水的望著他。
細細的柳葉眉,面板勝雪,眼中閃爍著火一樣的光芒。到了這個時候,呂布哪還能看不出來呢,但他沒有辦法,現在已經有了貂蟬,深受一夫一妻制影響的他,不想再添情債。
藍馨是個好姑娘,呂布不想誤了她的終身。更何況,像他這樣的人,根本給不了她什麼,也無法給她承諾。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話,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可呂布的表情,落在藍馨的心裡,全然不是如此。
俗話說,情人眼裡出西施,藍馨此刻覺得呂布的每一個神情,都那麼讓她不能自已。本來呂布只是無可奈何的看著他,而藍馨卻覺得這是一種暗示,一瞬間,小臉變得十分滾燙,害羞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於呂布。
那個大夫離去以後,為董卓開了一些治癒外傷的藥,連錢都沒敢要,便匆忙離開了。而作為管家的王然,心裡一邊想些呂布成為階下囚的場景,一邊興高采烈的去藥鋪給董卓抓藥。
“哎呀,疼死我了,藥抓來了沒有?”董卓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嘶喊道,那聲音猶如豬叫一般。但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丞相,我回來了!”門外傳來一道暗含喜悅的聲音,眾人頓時回頭一看,原來是李儒回來了。
“啊?藥來了?”董卓疼得都快出現幻聽了,其實也不能壞董卓。呂布的力道再輕,也比一般人要出手重,就差那麼兩厘米就讓董卓一輩子不能生育了,那大夫是怕自己說出來以後,性命不保,這才忽悠他們。
看著眼神朦朧的董卓,李儒不禁搖了搖頭,快速走到了床前,道:“丞相,我已經調查過了,呂布今天整整一天都待在房間裡喝酒,連人都認不清楚了,怎麼可能是刺殺您的歹徒呢?”
然而,董卓疼得神識都不清醒了,對於李儒的話,只是半聽半懂。片刻之後,董卓有氣無力的說道:“什麼?呂布現在連人都不認識了,他是不是腦子壞了,趕緊找大夫給他看一下。若是連他都瘋了,以後誰來保護我呀?”
“他媽的,我今天最大的錯誤,就是帶了李傕這個廢物出去,連兩個歹徒都抓不住!若是有呂布在場的話,那兩個歹徒怎麼可能從王允府上逃走?”
說著說著,董卓就開始在房間裡,對李傕不停地謾罵著,雖然眾人沒有當著面笑出聲,不過李傕可以感覺到,一道道異樣的眼光,正在盯著自己,這些人心裡不定怎麼嘲笑自己呢!想到這裡的時候,更加深了他對呂布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