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宅子被房遺愛炸了個稀巴爛,房遺直的心都在滴血。
作為房家的嫡長子,這梁國公府邸未來可是他的。
可如今,就這麼被房遺愛那個莽夫給炸了,他怎能不心疼。
“行了,走吧。”房夫人倒是沒那麼難受,見狀也只是嘆息了一聲,便招呼著眾人離去。
當然,心裡還是很難受的,畢竟這也是她看著一磚一瓦才有了今日的模樣,結果轉瞬之間就成了一片廢墟,她心裡怎麼可能痛快?
“就慣著他吧!”房遺直有些憤憤地說道,“再這樣下去,早晚讓他……”
“閉嘴!”房夫人聞言,頓時怒喝了一聲,不過這是在大街上,房夫人也就沒有多言,只是瞪了房遺直一眼,便帶著眾人離去。
作為大唐的開國功勳,房家自然不止這一處宅子,很快,眾人就在無數吃瓜群眾的注視下離開了。
至於房遺愛,並沒有走,這會兒,他還帶著人在梁國公府裡搞破壞。
“怎麼回事兒?”就在這時,收到訊息的長安府還有駐紮京畿的守軍都聞訊而來。
之前那一聲聲驚天的爆炸聲,滿長安都聽到了,作為執法者,他們也是在第一時間就安排了人手過來調查情況。
如今,陛下不在長安,他們可不敢大意。
不單單是他們,各家都被這爆炸聲給驚到了,也都派了人來了解情況。
這會兒,長安府的人也好,京畿的守軍也罷,瞅著猶如斷壁殘垣的梁國公府,一個個都傻眼了。
之前的傳聞他們也聽說了,這會兒見到梁國公府的這個模樣,第一個念頭就是那些讀書人瘋了。
“說,梁國公府究竟發生了什麼?”
長安府的人都瘋了,當下就拉著一個看熱鬧的傢伙追問道。
那傢伙倒也不是很慌,聞言便說道:“房家的小公爺也不知怎的,帶著人將這梁國公府給炸了。”
“是房家人自己乾的?”聽到這個答案,眾人頓時都長鬆了一口氣。
他們最擔心的是那些讀書人發什麼瘋,真要是如此,那房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別看如今房家看似式微了,但那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忽視的啊。
到時候,神仙打架,倒黴的不還是他們。
“可不是麼?”回話的那人也是一臉感慨地說道,“也不知道這房家小公爺是不是癔症,哪兒有炸自家宅子的。
嘖嘖嘖,這要是老國公回來,還不得氣死。”
天子腳下的老百姓,最是喜歡這些八卦,當然,畢竟是天子腳下,誰知道他是個什麼成分?
這會兒,問話的聽他這般說,也就不再多問。
雖然說梁國公府被炸了,但關他們什麼事兒?
只要不是那些讀書人乾的,他們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這京城當差,可沒那麼簡單。
“喲,這麼熱鬧?”就在這時,房遺愛從殘破的梁國公府走了出來,看到門外的這群人,頓時笑道,“剛好,趁著這麼多人都在,本將軍就多說一句。”
聽到房遺愛這話,眾人頓時又將目光移了過去。
房遺愛也不磨嘰,當即便說道:“近些時日坊間的傳聞,想必諸位都有所耳聞。
本將軍要說的是,梁國公雖然是家父,但梁國公做的那些事兒,和我大明沒有任何關係。
不管是誰,敢往我大明身上攀誣,別怪本將軍翻臉不認人。
梁國公府炸得,旁人的府邸也不是炸不得!
言盡於此,望諸位廣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