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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二開始西進的時候,李承乾也已經動身直奔迦摩路吧了。
這就很迷,他們兩父子其實都不知道對方的行蹤,但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雙向奔赴了。
也許真就是各懷鬼胎吧。
不過李承乾這邊速度還是要快些。
不過幾天時間,李承乾便已經到了迦摩路吧,這也讓契苾沙門長鬆了一口氣。
“殿下,如今驃人大肆越境,他們要是和那些狂信徒糾纏在一起,對我大明而言,也是一個威脅,要不要老臣親自帶人進山去剿滅他們?”
營帳中,契苾沙門問道。
李承乾笑道:“無妨,殺豬焉用牛刀?一群宵小罷了,那犯得上契苾將軍親自出馬?”
他知道契苾沙門不過是在表忠心,不過他也不介意,這樣的忠心也正是他需要的。
當然,兩人其實都清楚,如今的迦摩路吧,離不開契苾沙門。
就大明各軍而言,要說戰力,契苾沙門麾下的鎮南軍決計是比不上趙巖所率的怨軍。
但在迦摩路吧,怨軍卻是不適合來佈防。
真要和大唐發生了衝突。
契苾沙門鐵勒人的身份,也有迴旋的餘地。
“對了。”契苾沙門說道,“近日,老臣察覺大唐有在對面駐兵的跡象,如今大唐英國公已經率兵一萬,就駐紮在對面。
兩軍前哨,最近相隔不過五百步,雖然老臣已經竭力的遏制麾下莫要輕易和大唐軍隊發生衝突。
可兩軍距離如此之近,難免沒有疏忽的時候,而且,我們能遏制自家的將士,大唐那邊是個什麼態度卻不是我們能左右的,趁著衝突還沒發生,我們是不是要提前做些準備?
也免得真要是發生了什麼之後,給我們弄個措手不及。”
這其實才是契苾沙門最關心的問題。
之前說什麼驃人越境、狂信徒藏匿深山,他是真不在乎。
那些傢伙算什麼?
充其量也就是芥蘚之疾罷了。
但大唐卻實打實的是強敵。
而且,他也知道,唐明之間的矛盾,在這兩位當權者還都健在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調和的。
要說大唐皇帝此番沒動心思,至少他是不相信的。
“無礙。”李承乾聞言,笑道,“趙巖和芒波傑孫波那邊暫時不能動,天竺還需要他們鎮壓。
這樣,缽伐多羅不是歸順我大明瞭,本王此番南下,還沒見過這位天竺王,就讓他派兵東進。
另外,把泥婆羅的大軍也調過來,如此一來,就算有什麼衝突,也能應付。”
這是他一早的準備。
缽伐多羅是第一個歸順大明的,如今真要說起來,整個天竺,就西天竺的實力儲存最為完整,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且,缽伐多羅打的什麼主意,他也清楚,在這個前提下,他怎麼可能將缽伐多羅留在西天竺。
“另外,傳旨楊大郎,樸固福澤,切莫讓西天竺在缽伐多羅出兵迦摩路吧的時候,西天竺發生動亂。
這就太對不起我們這位天竺王了。”
“那確實。”契苾沙門聞言笑道,“不管怎麼說,缽伐多羅都是來援的,豈能讓他老巢不保。”
他豈能不懂李承乾的意思。
之所以傳旨楊大郎和樸固福澤,無非是讓楊大郎兩人趁機在西天竺奪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