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更何況國家。
如果說各部天竺對西天竺一點兒想法都沒,那才是糊弄人的鬼話。
站在國家的立場上,這是極其正常的。
對此,西天竺的國王明顯早就有此覺悟,但這會兒,他其實並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今天這一切,換做是其他各部,他的做法估計也是如此,並不會有什麼變化。
這就是現實。
很多事情,都談不上對錯,唯一能爭論的點,可能也就只有利益的多寡了。
就在泥婆羅準備進攻的時候,雅礱江,契苾沙門終於趕到了。
作為一把刀,如果不能對敵人造成傷害,那留著有什麼用?
最後之所以願意南下,也是出於對契苾部整體的一個考慮罷了。
末將去了解過,據悉這是西天竺國王幼子的封地……”
和邏些那些地方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很快,一眾將士就跟猛虎下山一般,蜂擁而出。
他話沒說完,但契苾沙門還是懂了,當下也是笑道:“這一路走來,說實話,微臣一開始是有些微辭的,畢竟這不毛之地,興師動眾的何其愚蠢?
然而,真當微臣走到這裡之時,微臣方知殿下的先見之明。”
說起來,整個大明對我泥婆羅最瞭解的人,莫過於這個楊大郎,他定然是知道我泥婆羅是有能力硬抗西天竺甚至各部援軍的。
這會兒,真就是說什麼的都有,反正對於他們這些傢伙而言,大明此舉,跟背叛無異。
這可比百姓更加好管理。
但至少要看得過去不是?
雅礱江,那可是靠近了後世的小香港,也是整個吐蕃唯一能產香蕉的地方。
聽到這話,泥婆羅的將軍也是眉頭一皺,正如西天竺國王所想,只要援兵還在,人來了,對於泥婆羅來說,就是一個壓力。
這話就真假摻半了,當初讓他鎮守邊疆的時候,他可是沒那麼樂意的。
倒不是說西天竺真就這麼廢,真要說起來,其實原因也簡單,畢竟作為進攻方,就是要比防守方更加自由一些。
他們的信仰的確很虔誠,但他們的思想卻被他們的信仰所左右,我們不得不離開那個地方。
在這一點兒上,沒有任何人說話,正如他所言,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聽這話,契苾沙門頓時就懂了。
他這話倒也不是敷衍李承乾,站在他的立場來說,他是需要一場大勝的。
簡單來說,但凡不服王命的,皆可殺!
“將軍,有斥候來報,各部天竺的援兵已經到了西天竺王都。”
哪怕他們暫且沒出手,但也不可能無視他們的存在。
當年和他兄長一道歸順大明以後,他兄長如今都到了要封爵的地步了,可他卻是毫無寸功。
“沙門將軍何出此言?”李承乾一臉詫異地說道,“自沙門將軍歸附我大明以來,就為我大明鎮守邊疆,數年來,大明邊疆靖綏,不都是沙門將軍的功勞?
本王親自相迎一番,難道還有何不妥不成?”
“也許,他們就是希望我們和五部天竺鬥個兩敗俱傷,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又有人不滿地說道。
這就好比杜楚客為什麼一直不滿意杜如晦一樣。
“倒也談不上什麼透徹不透徹,終究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罷了。”副將說完,也是一臉的唏噓。
“說到底,我們畢竟不是大明的嫡系。”有人無奈地說道,“我們的死活,在他們眼中,也許沒那麼重要吧。”
換句話說,為什麼就不能是你契苾何力沾著我的光扶搖直上?
“本王自然是相信沙門將軍的。”李承乾笑道,說著,還拍了拍契苾沙門的肩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五部天竺倒是沒那麼容易拿下,作為信仰之都,他們可能不敵,但想要讓他們屈服,絕非易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