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八年,陽春三月,洮州府。
李承乾在大明王廷沒歇著,同樣的,長孫無忌和許敬宗等人也沒閒著。
自從許敬宗回來之後,整個洮州城也是熱鬧了起來。
無他,許敬宗一回來就著手工坊的建設,工坊的建設自然需要大量的工人。
而且,洮州這地方,本就土地貧瘠,當老百姓發現做工比種地收益更高的時候,自然會做出最利於他們的決定。
而許敬宗也是真的忙,每天都要去各個工坊打一轉。
沒辦法,他的仕途如今和這些工坊綁在了一起,由不得他不上心。
“郎君,這大明的工匠的確不賴。”剛從一工坊走出來,隨行的老僕就說道,“這段時間我們雖然也在洮河兩州都招募了不少工匠,可比起技術之精湛,那還真就是大明的那些工匠更勝一籌。”
許敬宗走在前面,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這點兒老夫也是不解,你說都是工匠,大明培養出來的工匠,就是有想法些。
而我大唐的工匠,總感覺有些刻板了,不如人家啊。”
“是的。”老僕說道,“同樣是一張桌案,人家大明的工匠做出來的東西,就是要比我大唐工匠做出來的更有賣相些,真是奇了怪了。”
“對了,最近各個工坊的產出如何?”許敬宗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問道,“之前聽聞郡守弄了個什麼洮河商號,別到時候商號開業的時候,我們拿不出東西來。”
“這個郎君放心就是。”老僕說道,“小的一直盯著的,每天的產出還是很可觀的,屆時定能讓那些商賈大開眼界。”
許敬宗聞言點了點頭,正準備再交代點兒什麼的時候,只見長孫福迎面走了過來。
“老僕見過郡丞。”
“老先生這是專程來尋老夫的?”許敬宗笑道。
對於長孫福,他倒是沒擺什麼架子,這傢伙跟隨長孫無忌的時間太長了,可不好得罪。
“替我家郎君邀請郡丞赴宴。”長孫福也是笑道。
許敬宗點了點頭,示意頭前帶路。
不過這剛走出去,許敬宗便有些疑惑,這不是去郡守府的路啊。
也沒多久,長孫福便將人帶到了長明酒樓。
如今的長明酒樓,儼然成了一個商業帝國,幾乎各州各府都有,因為菜式新穎,生意也都不錯。
不過長孫無忌在長明酒樓請自己吃飯,這倒是讓許敬宗有些疑惑。
“郡丞請。”長孫福說著,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急。”許敬宗說著,轉身對自己的老僕說道,“你先去各個作坊跑一趟,然後統計一下各個作坊這段時間做出來的庫存,待會兒送到這裡來。”
既然長孫無忌請自己赴宴,其目的他又怎麼想不到?
老僕聞言,立馬躬身告退,許敬宗這才走了進去。
“見過郡守,見過諸位。”一進包廂,許敬宗便作了個揖。
他沒想到這包廂裡的人如此的多,幾乎半個洮州府的官員可能都來了。
不單單如此,就連河州的孫刺史和褚遂良都來了。
“延族到了?”長孫無忌見狀,當即笑道,“來來來,就差你了。”
說笑著,長孫無忌還簡單地為眾人介紹了一番。
雖然許敬宗來了有些日子了,但這段時間他都是在忙碌工坊的事,和這洮河郡官場上的人接觸得倒是不多。
“郡丞辛苦了。”長孫無忌話音剛落,洮州刺史便起身說道,“自從郡丞來了之後,整個洮州城都多了一些生氣,老夫代洮州百姓,謝過郡丞了。”
“楊刺史客氣,分內之事罷了。”許敬宗連忙還禮。
對於這楊刺史,他倒是不陌生,畢竟在洮州城開展工作,很難繞過這位。
“來來來,都坐。”長孫無忌笑道,“今日,權當是為延族慶功,這段時間,延族確實辛苦了,今日也嚐嚐這長明酒樓的手藝。”
說完,長孫無忌微微擺了擺手,當即就有人去安排上菜。
“今日倒是要讓郡守破費了。”河州的孫刺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