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的確不懂經商之道,但他此番的目的本身就不是為了經商。
真當他要在大明王廷開妓院不成?
鬧呢?
堂堂大唐官員,跑大唐太子的地盤上開妓院?
縱使他許敬宗視財如命,也不至於做到這個份兒上。
他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開妓院需要的時間週期長,方便他在草原六城多逗留一些日子罷了。
總不至於,他真拿長孫無忌給的銀錢做生意吧?
如此一來,長孫無忌還不得恨死他。
說白了,開妓院就是一個爭取時間的幌子罷了。
“那老夫也不耽擱掌櫃做生意了,來了些許時日,都在貴店養病,今日大病初癒,也想到處轉轉。”許敬宗說著,就吩咐人去櫃檯結算飯錢。
李掌櫃倒也沒多說什麼,說了兩句場面話就看著許敬宗走出了客棧。
“就這,還做生意?”眼瞅著許敬宗離開後,李掌櫃搖頭嗤笑,哪兒有做生意的不先打聽打聽城裡鋪面情況,自己一頭扎進去的?
當許敬宗在草原六城裝模作樣的尋摸商鋪的時候,段綸等人也火急火燎的趕回了長安。
既然李二讓他們火速回京,他們當然不敢耽誤。
“陛下,紀國公他們回來了。”皇宮之中,有內侍向李二稟報。
李二聞言,當即就站了起來,問道:“人在哪兒?”
“這會兒應該到宮外了,正在等待陛下召見。”
“傳!”
不一會兒,段綸等人便悉數到場。
李二坐在兩儀殿的寶座之上,看著風塵僕僕的一群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說明他們回京之後,什麼地方都沒去,甚至家都沒回,便進了皇宮。
“眾卿都辛苦了。”李二一臉陳懇地說道,“此番路途千里之遙,眾卿不日便已抵達京師,這一路怕是都辛苦了啊!”
說著,李二還走了下來,拍了拍段綸的肩膀說道,“你也一把年紀了,何必急於一時呢?這要是將身子給累垮了,朕又當如何向高密交代啊。”
“陛下言重了。”段綸聽聞此話,心裡很舒服,但臉上還是一臉的正氣,“陛下急召臣等回京,想必是有要事吩咐,臣等豈敢拖延?
不過是區區千里罷了,老臣還扛得住!”
李二又拍了拍段綸的肩膀,但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向閻立德,同樣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眾卿此番出使,辛苦了。”李二突然說道,“來人,吩咐光祿寺,今夜,朕要宴請使團回京!”
他這話把段綸都嚇了一跳,這就有些過了啊。
自古以來使團回京可都沒這種待遇。
“陛下,臣等惶恐啊!”當即,段綸便急忙說道。
“臣等惶恐。”使團中其他的官員也不是傻子,見狀急忙躬身施禮。
這是把他們架在火上烤啊!
關鍵是,他們真沒立多大的功勞。
李二倒是不介意這些,笑道:“眾卿無需惶恐,爾等此番出使,卻是為我大唐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兒!
尤其是紀國公,破家也要為我大唐買回如此利國利民的技術,實乃百官之楷模!
一頓酒宴,何以彰顯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