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李恪和李泰都是聰明人。
今時今日的李承乾,地位太穩固了,絕不是他們輕易可以撼動的。
雖然之前也漸漸收了心思,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情不願。
可這一遭日月山之行,卻是讓他們徹底斷了心思。
在事情沒有發展到不可迴旋的地步之前,斷了那些想法,最不濟也能混一個太平王爺。
想想人家李承乾,如今的確是光芒萬丈,但這一切人家是怎麼得來的?
是大軍之中,以身為盾,殺出來的!
是爬冰臥雪,從最艱難的環境中,掙扎出來的!
換句話說,這是人家應得的。
等房遺愛他們都走後,兩人相視一眼,突然笑了。
“想好了?”李恪問了一句。
李泰笑道:“二哥也想好了?”
“但願他一直這樣強大下去,不要讓我看到機會,那我就在皇兄和父皇的庇佑之下,安安心心的當一個紈絝王爺好了。”放下了一個包袱,李恪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
李泰也笑道:“那我們就祝皇兄一直這般強大下去好了。”
有一句話兩人都沒說,但也不用說,大家心照不宣。
只要李承乾能一直這樣強大下去,他們便不會再起那個心思。
皇位之爭的血腥,他們見識過。
前車之鑑還擺在那裡!
及時收手對他們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損失。
“這段時間,就好好欣賞欣賞這塞北的風光。”李恪笑道,“青雀,明日一同進山打獵如何?”
“正有此意。”李泰欣然同意。
而在他們兩人放下包袱的時候,長孫衝看著房遺愛等人,那叫一個不順眼。
這是逼著他站隊了。
“別這樣看我。”房遺愛才不慣著他,說道,“既然你選擇了在大明王廷入仕,那就得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別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你這樣,大家誰敢和你深交?殿下又怎麼敢信任你?”
聽他這麼說,長孫衝也是火冒三丈:“我什麼時候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了?”
“行行行,這話是我說錯了,我給你道歉。”房遺愛說道,“但你要是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我還是那句話,早點兒回長安吧。”
“確實,房老二這話雖然說得直接了些,但話糙理不糙,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李景仁也接茬道,“既然選擇了在大明王廷出仕,忠誠於誰,心裡得有個數。”
大家都不是傻子,李恪和李泰邀約他們為的是什麼,所有人心裡都明白。
這時候表態,其實就是做給李恪和李泰看的。
當下,眾人散去。
長孫衝卻是氣得不行。
你們這是懷疑我?
那行,我非要讓你們看看,究竟誰才是忠於殿下的那個人!
王帳之中,李承乾正聽著吳安的彙報。
作為大明王廷的密諜頭子,在李承乾徹底掌握了赤水源後,他也被召了回來。
洮源那邊,還用不著他親自坐鎮。
“既然他們想本王一直強大下去,那就如他們所願。”李承乾笑道。
酒樓是幹嘛的?酒樓不就是李承乾蒐集情報的地方麼?這是當初建立長明酒樓的初衷。
都說了,那兩個也是人精,明知道在李承乾的地盤上,還這麼說,不就是為了把這話傳到李承乾的耳朵裡麼?
“這段時間倒是辛苦你了。”李承乾不再提及這個話題,“接下來,你開始著手組建密諜司,不管是大唐還是吐谷渾、吐蕃又或者西突厥還有西域,都要有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