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我就繼續扭過頭去睡覺。
這下給趙猛氣的,衝我喊:“同學,你不服我是嗎?不服你就明著說出來,我……”
我抬起頭沒好氣的說:“煩不煩,你當不當老大的跟我沒關係,我不反對,我也用不著你罩。”
我這話給趙猛噎的夠嗆,氣的胸膛一鼓一鼓的,但是礙於下面同學們的面子,他也不好發作,拿手指著我說,行,這可是你說的,咱學校可亂的很,要是有人找你麻煩,你別來找我。
我懶得跟他說話,趴著繼續睡。
可能因為剛才我甩胖子那一下給他甩的不高興了,死胖子嘴裡一個勁兒的碎碎念,還拿身子擠我,這給我氣的,用力的拿肘子揚了他一下,罵道:“草,能不能往那邊點。”
胖子扭頭瞅了我一眼,說他胖,佔地方大,我要不願坐這就滾出去。
我當時被擠壓的情緒終於忍不住在這一刻爆發了,我刷的站起來,衝他身上就是一腳。
這一腳給他踹的連人帶凳子摔到了地上,胖子爬起來火了,伸手要打我,我一把抄起了後面的凳子,揚手要往他頭上砸。
胖子瞬間手一擋,往後退了退,問我:“你幹嘛,你幹嘛,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見胖子也是個慫逼,懶得跟他一般見識,把手裡的凳子往下一放,衝他說:“我不想惹麻煩,也不怕別人惹我麻煩,要不想死的少他媽戳弄我。”
胖子見我坐下後才敢坐下,啥也沒說,把自己的凳子往外挪了挪,隔著我得半米遠。
下午的時候我們開了個新生入學歡迎儀式,校長在會上侃侃而談,說什麼我們學校是職高裡面的精英學校,所以讓我們高標準嚴要求的對待自己,學校不讓帶手機,不許染髮,不許早戀,不許打架。
我當時挺無語的,心想這表面工程做的也太讓厲害了,放眼看坐下面的整個高職一,一個班得有十多個是染頭髮的,不只是男的染,女的也有染得。
我聽了會就覺得挺無聊的,扭頭一看發現坐我旁邊的是今上午跟我一起坐的那個女生,她似乎也注意到我在看她了,她偷偷拿眼睛瞟了我一眼,不過頭沒轉過來,還是一本正經的抬頭聽著校長的演講。
不過我看她似乎挺緊張的,鼻頭上都滲出一些細細的汗珠來了,似乎有些害怕我。
我當時覺得這女生挺有意思的,愛哭,還膽小,我就給她起了個外號叫愛哭鬼。
回到教室之後我們自由活動了一會,我去操場轉了圈,算是熟悉了下環境。
等我回來後摸出書包準備拿雜誌看的時候,發現書包裡全是碎紙,我掏出來一看,發現包裡的雜誌不知道被誰給我撕碎了扔在了裡面,而且書包還被人割了個大洞。
我當時一下火了,把書包往地上一摔,衝剛走進來的胖子說,“是不是你乾的?”
胖子看了一眼我的書包,臉色一變,雙手舉起來使勁兒的擺擺,說:“哥,不是我,不是我。”
我說不是你還能是誰。
這時坐前面的一個女生轉過頭來說,不是他乾的,我剛才看見了,是趙猛他們那幫人乾的。
我抬頭看了看,見趙猛不在,就直接去了他座位那兒,一把撕住他的書包給他拽了出來,把書包頭朝下往下抖了抖,他書包裡的書啊,文具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全給抖了出來,然後用力的用腳跺了跺。
因為跺不過癮,我直接拿起他的凳子,把地上的書啊筆啊啥的一陣砸,瞬間地上的東西破的破,碎的碎。
砸完我又把他書包放地上,把腳伸進去踩住,手拽著他書包的揹帶,用力的一扯,就給他把書包扯豁了口,又用力的扯了幾下,揹帶也扯了下來。
弄完我才回了座位。
當時在教室的幾個人被我這舉動鎮的不輕,都愣愣的看著我做完這一切,沒一個說話的。
我回去後坐我前面的那個女生有些興奮地說:“我靠,你也太酷了。”
我沒理她,把書包撿起來,見破的都沒法用了,起來把書包扔到了垃圾桶裡。
回來後前面的那個女生衝我伸出手說:“交個朋友把,我叫張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