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話的功夫索命七已經撲到了海洋哥跟前,左手一個虛晃,右手握著匕首從腰間疾速送出,捅向海洋哥的肋下。
好在海洋哥反應夠快右手擋開他的拳頭,身子迅速的一扭,匕首擦著他的側腹滑了過去。
海洋哥摸了一把被刀劃破的背心,很生氣,衝索命七罵道:“草!知不知道老子這背心很貴的!”
索命七壓根沒理他,握著匕首再次衝了過來。
海洋哥迎面衝了上去,身子一側,躲過匕首,雙手一繞,一把抱住索命七握著匕首的胳膊,藉著索命七前衝的力道往後一拽,腳下順勢一個絆子,將索命七摔到了地上,海洋哥猛地停住,雙手還是死死地拽著索命七的右手,用力的一扯,右腿膝蓋迅速往上一頂,咔嚓一聲,隨著手裡的匕首掉落,索命七的胳膊瞬間跟我的胳膊一樣,怪異的彎曲了起來,索命七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地上滾了幾滾。
海洋哥把他胳膊撒開,喘了口氣,看了眼自己被劃破的背心,罵道:“草,真疼人,好幾十塊的背心就這麼報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補好。”
寸頭男見索命七那幾個手下還愣在那,罵了句,“還他媽的看什麼!還不趕快把你們老大扶車上去。”
他那幾個手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衝過去把索命七扶起來往回走。
索命七當時忍著痛,回過頭來問海洋哥,“你叫什麼名字?”
海洋哥淡淡道:“海洋,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要想回來報仇的話,隨時恭候。”
索命七臉上的肌肉抖了抖,沒說話,在他手下的攙扶下轉身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龍哥和海洋哥走到我跟前把我扶了起來,龍哥看了眼大白腿說:“多虧你這小女朋友來之前跟我打了聲招呼,要不然你們倆今天就危險了。”
龍哥這話給大白腿說的瞬間紅了臉,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說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笑了笑,說,對,人家還沒給我機會呢。
龍哥和斌子帶著我直接去了我們市裡最好的骨科醫院,掛號,診療費什麼的全是斌子幫我墊的錢。
片子出來後醫生的臉色挺難看的,說誰是我家長,讓他們出去下。
龍哥和海洋哥他們就要往外走,我喊了他們一聲,衝醫生說:“醫生,有什麼事當我面說就行了,我能承受的住。”
其實我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些慌,萬一我這胳膊要是好不了,那下半輩子就是殘廢了。
醫生猶豫了一下,走到我跟前,說:“你這胳膊斷了之後還經歷過二次傷害。”
我這才想起來胳膊斷了之後索命七在我胳膊上還踩過一腳,我小心翼翼的問醫生道:“那你這意思是我這胳膊好不了了?”
我剛說完,一旁攥著我另一手的大白腿開始哭了起來,懇求醫生再想想辦法。
醫生說,好不了倒是不至於,但是我胳膊就算接起來,長好了,以後也沒法拿重物,而且長好之後胳膊能不能伸直也是個問題。
醫生這話說完之後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龍哥問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去別的醫院能不能治療好。
醫生有些無奈的看著龍哥說,我們院骨科在省裡都是頂尖的,除非你去國外,但是你就算現在坐飛機去,到那也錯過最好的治療時間了,有可能骨頭都接不上。
龍哥有些沮喪,我喊了他一聲,說:“龍哥,沒事,我能接受,直接做手術吧,況且醫生說只是有可能掰不直,並沒說一定掰不直,是不是?”
醫生點點頭,說是,還是有一定希望康復好的。
海洋哥說,就是,掰不直也沒關係,人周總理胳膊不一直都是九十度彎著的嘛,人家不照樣當總理。
最後我還是接受了手術,手術是全麻,但是手術到後面的時候麻藥勁兒過了,我就醒了,雖說胳膊還是麻麻的,但是已經有痛感了,能感覺到手術刀和鑷子正在自己胳膊間划過來划過去。
好在手術挺成功的,醫生說住院一段時間就能回家了,等再過兩三個月來拔釘子,半年多之後過取鋼板,也就意味著我這半年多的時間是荒廢了。
我在醫院掛了好幾天的針,浮腫才消了下去,那幾天大白腿請了假,一直陪著這裡照顧我,龍哥和海洋哥基本上也都在這,而且醫藥費全是他們幫我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