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個屁,飛機頭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我說我中午還有點事,就不過去了。
我說完飛機頭有點生氣了,說,草,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墨跡個屁,還得讓我找人去請你?
被他一威脅,我有些慫了,沒吭聲,他不耐煩的說,你放心,說不動你就不動你。
中午放學後眼鏡男要跟我一起走,我說我還有事,讓他先走了,我直接掉頭去了後山。
到小樹林那我也沒見著人,往樹林子裡走了走,看到前面聚著一幫人,有人喊了我一聲,我就走了過去。
見飛機頭帶著這麼多人,我心裡挺忐忑的,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認慫吧,走過去衝他點點頭,叫了聲哥。
飛機頭挺裝逼的點點頭,然後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往前看,我一扭頭,看到對面樹上綁著一個人,被打的挺慘的,額頭上全是包,眼睛腫的老高,鼻子和嘴上全是血。
我一開始沒認出來,問飛機頭,“哥,這誰啊?”
飛機頭說你湊近看看。
我湊近一看,臥槽,這不是孫瑞洋嘛。
我問飛機頭這咋回事,飛機頭說,他不打你來著嘛,人在這了,你想咋處置就咋處置。
我有些迷惑,不知道飛機頭為啥要幫我。
說實話,孫瑞洋的仇我肯定要報,但是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哪怕找人幫忙,也不想領飛機頭的情,他校門口潑我泔水的仇我還記著呢。
我瞅了眼被打的挺慘的孫瑞洋,衝飛機頭說,算了,我不想乘人之危。
飛機頭冷笑了聲,說呦呵,還挺講道義的,以為自己大俠呢。
我說我不打他,但得問他個事兒。
飛機頭說行,問吧。
我走到孫瑞洋跟前,他可能被打怕了,身子下意識嚇得縮了一下,嘴裡嘟囔著,“王雨,上次是我不對,錢我退給你,咱倆這事就算了了。”
我說,你當自己誰啊,錢想要就要,想退就退,咱倆這事沒完,你告訴我那兩千塊錢誰給你的,我不打你。
孫瑞洋有些懵,說不你給我的嗎,我說放屁,是我親手給你的嗎,這事我壓根就不知情。
他說那我要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誰替我給的了,我說那誰去給你送的錢,他說娘娘腔送去的,說是我讓他送的。
“娘娘腔?”
我有些納悶,娘娘腔是我們級部特孃的一個男生,成天身上香水噴的嗆人,說一句話,蘭花指得轉三下,整個級部的人都認識他,我挺煩他的,不知道他為啥要幫我。
我突然想到聽人說他那方面取向好像不太正常,喜歡男的,我心裡不免一陣惡寒,草,他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我問孫瑞洋沒騙我吧,他說沒,騙你幹啥。
我說行,你記住了,今天你被打這事與我無關,上次那仇我早晚報回來。
說完我轉身衝飛機頭說,哥,我問完了,要沒啥事我先走了。
“等會。”
飛機頭不緊不慢的點了根菸,走過來,衝我說,你咋這麼慫呢,人都給你抓這來了,你怎麼還不敢動手?
我說,謝了,哥,今天就算了。
飛機頭問我,咋地,不想領我這情?
我沒吭聲,他拿手指著我罵,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呢,要不是我妹讓我幫你,我才懶得管你呢,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說完他扭頭走到孫瑞洋跟前,問他,你讓他給你拿了多少錢?
孫瑞洋有些膽怯的小聲說,兩千。
飛機頭抽了口煙,說,行,那錢你拿著行了,明天你回學校,給他兩萬。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