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殺光那麼能動的警衛,我們幾個擦了擦匕首,準備前往下一層,畢竟那裡才是真正的目的所在。
“雨哥!”老黑看了我一眼,道:“這些傢伙怎麼辦?”
我回頭一看,發現那些癱瘓的傢伙正一臉哀求的看著我們,十分的誠懇,好像在求我放過他們。
不過這種情況,我是絕對不可能手軟的,殺了他們有百般好處,而不殺自然有萬般壞處。
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拍了拍老黑的肩膀,道:“下手利落一點。”
老黑點了點頭,抽出匕首。
那些中了癱瘓迷霧的臉上馬上露出驚恐之色,極其難看,可是他們出了眼皮外,什麼都不能動,就算祈求都不能求。
嗚嗚!
突然有一個人叫了起來,雖然在癱瘓迷霧的影響下,他沒辦法真正說話,可是仍舊努力的發出聲音,臉部肌肉猙獰扭曲。
“嗯?”
我轉過頭看著那人。
他也死死盯著我,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那是人在瘋狂求生時,才會有的表情。
而讓驚奇的是,他雙目中根本沒有祈求,全都是倔強還有一個種平等對話的底氣。
這個癱瘓的警衛,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他憑什麼有如此的自信?
不得不說,他的眼神讓我有些感興趣。
我走過去,蹲下身,看著他,道:“我的時間很寶貴,你最好能說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我…幫…你,幫你,下一層,讓我,活!”他拼盡全力,方才說出這幾個字,而且說的很含糊,不過好在我聽懂了。
“下一層?你幫我?”我眉梢一挑,反問道:“我為什麼要你幫?自己不會走嗎?”
“機關…要人命,很多。”那人仍舊斷斷續續的說著,十分的難受。
我眉目一皺,機關?下一層竟然有機關?而且還很致命?說實話,一開始聽到後,我持懷疑態度,覺得這傢伙是為了活命,故意編制這樣的謊言。
可轉念一想,應該是不假,因為下面全都是致命的武器,有些機關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我幫你…大家活,讓大家活。”那人舌頭很大,含糊不清道。
我有著驚愕,說實話,他能在癱瘓迷霧的藥效下說話,已經足夠我佩服了,我也是中過癱瘓迷霧的人,知道這種霧氣是何等的可怕。
可現在他卻克服了這一切,起初,我已經他只是為了個人的死活,現在看來,他完全是為了大家。
“為什麼?你要知道,救你和救所有人籌碼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我道。
這是肯定的,救一個人,我根本不用考慮,直接敲定。可要是救一群?我們就得掂量一下,這位嚮導到底值不值這個價格。
“因為,兄,弟,我不能看,他,他們,死。”那人咬著牙,額頭全都是青筋,說出這幾個字,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你的名字。”我問道,這樣一位勇士,足夠我好奇他的名字以及一切。
“三多。”他終於流利的說出一個詞來,沒人打任何磕巴。
我站起身,道:“把這些人都綁起來,然後在噴一次癱瘓迷霧,然後扔在犄角旮旯裡,千萬不能被發現。”
“是!”
眾人應了一聲,他們也是有些敬佩三多對於兄弟情義的一份堅持和執著。
處理好其他警衛和屍體血跡,我們開始謀劃下一步行動,這裡有水龍頭,我們可以極其乾淨的將蹤跡衝乾淨,倒也不至於被發現行蹤。
我們的計劃當然是圍繞三多來展開,畢竟他對於地下一層最為了解。費力的聊了一些後,他也漸漸有了對臉部肌肉群的控制,開始了正常說話。
“地下一層什麼都沒有。”三多看向我們道。
什麼都沒有?怎麼會什麼動都沒有?我們都極為疑惑的看著他。
他自然也看出我們的疑惑,解釋道:“整個地下一層,除了致命的機關還是機關,不要說你們只有這麼一點人,就是再多十倍,也敵不過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