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手下多次出醜,這一次又狼狽的來了一個狗吃屎,撞的頭破血流,就算眼鏡男臉皮再厚也有些掛不住了。
“你們愣著幹嘛?給我殺了這小子,碎屍萬段!”眼鏡男嘶吼著指揮。
警衛都在偷笑,聽到這樣的命令,不禁一滯,都露出為難之色。讓他們殺人可以,可殺趙兄,卻有點為難。
因為,這是一個他們尊重的漢子,要死也必須體面的死,而不是被圍毆致死。
“一對一!”為首的一個警衛站了出來,他拿了兩把匕首,一把遞給趙兄,道:“能跟你比武,我很榮幸。”
趙兄接過匕首,甩了甩酸脹的手臂,看了警衛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能殺死你,也很榮幸。”警衛微微躬身,向趙兄行禮。
趙兄也費力的行禮,道:“你不一定能殺我。”
“是嗎?”警衛一匕首刺了過去,這一下趕緊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乃是千百次搏殺簡練出的致命殺招。
錚!
匕首相交,冒出火花。
趙兄手臂一震,輕喝一聲,竟生生將警衛震開。
噔噔蹬!
警衛倒退三步,撞在控制檯上才停下。
“厲害。”他面色駭人,實在沒有想到,如此絕境之下,趙兄仍能爆發如此強勁的力道。
“再來!”趙兄動了動匕首,昂然道。
“好!”警衛一躍而起,匕首連連拼刺,他腳步變化,迅疾無比,匕首也左突右出,招招向致命的要害而去。
而反觀趙兄,則巋然不動,若臨淵而立,青松不倒。他一把匕首亦左右擺動,抵擋著警衛的攻勢。
刷!
銀光一閃,劃過警衛脖頸。
警衛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狽不堪。他心有餘悸的摸著脖頸上的血痕,要是再進一分,他必死無疑。
咳咳!
趙兄咳出幾口鮮血,也是疲憊不堪。剛才若不是他力量實在欠奉,早割下警衛的腦袋。
“佩服!”警衛由衷的一拱手,道:“在下輸了。”
在如此重傷之下,仍能將他逼入如此狼狽不堪的境地,警衛佩服之極,頓覺不許再戰。
說句實話,像警衛這樣的級別,在趙兄不受傷的情況下,根本沒有挑戰的資格,
“你他媽有病是吧?還彬彬有禮的開一個天下武道大會?給老子槍。”眼鏡男吼道;“老子倒要看看他的武功能不能擋住子彈。”
趙兄血肉之軀,當然擋不住子彈。這天下,沒有一種武功可以擋住子彈。這或許就是國術再熱兵器時代最大的輓歌。
不過,眼鏡男雖然叫囂著,可卻沒有一個人把槍遞給他。眾人都沉默低頭,只當沒聽見。
“造反?你們是造反對吧?”眼鏡狂怒道,自己的手下竟然不聽命令?這無疑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老大,他可以死,可能別用槍嗎?”警衛站出來,道:“哪怕群毆,也別用槍。”
如此一個武道宗師,在他們眼中是充滿光輝和榮耀的。而用槍結束一個武道宗師的命,無疑赤裸裸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