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心情雜貨鋪,現在看來一切的謎底都在雜貨鋪,可我們突然尷尬的發現根本沒有地址,只有一個名字而已。
我反覆檢視著紙張,甚至接受和尚無稽的建議,用水浸、火烤,紫外線來處理紙張,可都沒得到有用的資訊。現在看來,這只是一張普通的紙而已。
“這他媽就尷尬了!”孫偉無奈的笑了笑道。
我也是苦笑,確實有點傷腦筋啊。韓逸在一旁抓了抓光頭,帶著幾分開玩笑的口吻道:“問問計程車司機?”
“這種秘密地點,計程車司機能知道?”孫偉啞然道。
我也是搖搖頭,覺得和尚這建議有點太可笑了。和尚也沒在意,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們幾個一時沒辦法,也是沉默起來;良久,三人幾乎是同時抬起頭,相視一眼,道:“要不然試試?”
“試試就試試。”一向理智的孫偉也是妥協道。
我也覺得這事太有點兒戲,可別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有死馬當活馬醫。我們走了幾個街區,找了很久,專門選了一個老司機,上車問他知不知道心情雜貨鋪。
留著一臉絡腮鬍的司機,很不友善的看著我們道:“有病吧?”
我們三個一愣,這傢伙也太不禮貌了吧?
“趕緊下車!”絡腮鬍不客氣道:“別耽本大爺賺錢。”
“你啥意思?”孫偉脾氣暴躁,抽出一沓錢,道:“不給你錢是吧?”
“有錢是吧?”絡腮鬍油門一加,帶著我們在城裡轉了三圈,又回到原地,然後直行一拐彎,道:“到了!”
到了?
我們三個都是一愣,不由看向窗外,而窗外果然有一個木製的小屋,掛著一個牌子:心情雜貨鋪,專售牛乳。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孫偉不高興道,這路繞得太明目張膽了吧?
“怎麼?”正在數錢的絡腮鬍道:“想打架啊!”
“你他媽還挺囂張!”孫偉很不高興的要幹他,不過我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了車。
孫偉也知道孰重孰輕,也就沒再追究,只是罵罵咧咧的下了車。這時,雜貨鋪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推門而出,對著計程車罵道:“大白天的不去掙錢,在門口停著幹嘛?”
“你瞎啊?”絡腮鬍伸出腦袋,揮舞著錢,道:“一趟就賺了這麼多!”
老頭眼疾手快的將錢給奪了過去,其速度之快,連絡腮鬍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草!”絡腮鬍大罵一聲,衝下去車就準備幹老頭。可老頭像猴子一樣快,衝進雜貨鋪反鎖上了門。
絡腮鬍拳砸腳踢,都全然沒用。我看門上全都是腳踢的舊傷,想來這種場景經常發生。
踢打了一頓,實在弄不開門,絡腮鬍憤恨的吐了一口痰,大罵了幾句,開車走了。我們三個雲裡霧裡,這都什麼情況?
絡腮鬍走了好一陣兒,老頭子才探出頭來,頂著一頭銀髮,一雙小而有神的眼珠看著我們。
“幹嘛?”他問。
我直接把紙條拿給他,並沒有說明來意。我想如果他是接頭人,看到紙張,應該就能明白一切。
“進來吧!”他拿著紙張看了一眼,隨即開門,道。
我們三人魚貫而入,進入雜貨鋪內。這間雜貨鋪並沒有什麼特殊,跟我見過的雜貨鋪大同小異。不過這裡面的廢舊物品很多,尤其二戰時期的戰場舊物。
鋼盔、槍械、服飾以及電報機這些就不用說了,甚至還有一門義大利炮,橫亙在雜貨鋪中央。
我們三個都不約而同的多看了山炮幾眼,誰知老頭突然道:“別動炮的心思,小心把你們炸上天。”
我們三個頓時錯愕相視,聽這話的意思,山炮還能用?老頭是變態吧?在店裡弄這麼一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