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逮捕了,還是最高階別的,不允許探視,更不準假釋。就算蔣靜甚至彭老頭動員關係都不行,因為一系列謀殺中,死了三名警察。
泰國警察系統好壞先不論,就算全世界最爛的政府也不會漠視警員被殺,況且泰國也不是全球最爛。
而且這是明顯的謀殺,不是激奮殺警,更不是失誤。完全是有預謀且設計多時的謀殺。這種主觀的惡意,將會給我的刑期重重加一筆,極有可能直接死刑。
我整整被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才見到了我想見的人,也就是我的律師,不過我的律師竟然沒頭髮。
“你是律師?”我盯著韓逸,覺得如果他給我辯護,真就要死刑了。
“冒充一下嘛!”韓逸道:“又沒人敢接你的案子,律師們都說這是死案,建議你用官方的律師。”
“公訴人的律師都是鬧著玩的好不好?”我道,在法治健全的國家公訴人律師都不好好幹活,更何況相對落後的泰國?
“就算其他律師也是鬧著玩啊!”韓逸道:“這又不是國內,連法官都不是正經人。”
“彭老頭怎麼說?”我問道,“總不能看著我判死刑吧?”
“彭老頭?”韓逸道:“他啥也沒說,就是笑,差點沒給笑死!”
我一愣,以為韓逸在騙我,誰知他十分正經的告訴彭老頭確實笑了,他還用手機錄了音訊,我一聽,還真是彭老頭怪異無比的笑。
韓逸說他笑其實也不是壞事,本來彭老漢已經開始懷疑我為什麼遲遲不行動了,甚至有點懷疑軍師的身份。想著這幾天就下命令強行讓我出擊雨林,可誰知我被逮捕了,還牽扯到這麼一個大案子,他也就釋然了。除了對我的能力表示懷疑外,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瞧韓逸那話的意思,我被關監獄,還被判死刑,並不是壞事?我沒好氣的問他有什麼計劃,他說自己沒有,軍師也一籌莫展。
“那你今天來是什麼目的?”我問道。
韓逸道:“探視一下,順便告訴你吉他少年死了!”
“什麼?”我震驚道,不由喊道:“誰幹的?”
韓逸搖頭,道:“不管誰幹的,謀殺是證據確鑿了,而且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你,而你動機也很明顯,殺人滅口!雖然手段看起來有些拙劣,破綻百出。但這裡的警察就喜歡這種不用腦子的結案方式。”
“所以呢?”我又驚道,是誰?是誰在暗中陷害我?
“所以你被判死刑的機率極高,幾乎是板上釘釘。”韓逸也無奈道,似乎沒什麼辦法。
“幕後主使是誰?”我問道:“有線索嗎?”
“沒線索,沒證據,沒一點痕跡。”韓逸話鋒一轉,道:“不過軍師說答案很肯定,全金三角只有兩人有這樣的謀略和手段。”
我嘆了口氣,道:“李正武和雷歇!”
我早該想到的,李正武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而雷歇也不會眼睜睜看看我組織一支新軍來追殺他。
“雷歇正在逃亡,根本沒能力設計,他也沒那麼多警察系統的關係。”韓逸分析道:“所以只能是李正武!”
我鎖著眉,突然想到吉他少年說他是雷歇的人,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李正武故意放煙霧彈?
“葉老闆娘什麼態度?”我問道。
韓逸嘆了口氣,很是無奈道:“葉老闆娘答應幫我追捕雷歇,還準備把所有資料整理成冊,給了我們。她也覺得你是冤枉的,你沒動機殺人。”
我點頭,葉老闆娘的智商還是在及格線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