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腦子有點跟不上,蔣凝的死跟獄老還有關係?不是楊二小姐一手導演的嗎?不是那隻貓撓的嗎?難道還有什麼內情?
就在這時,一聲短促的貓叫響起,那隻像絕世劍客一樣的藍貓緩緩走來。我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它竟然盯著我,一臉無辜,還打了個哈欠,潛臺詞好像在說,關本大爺屁事?
這隻該死的貓對我們的冤枉很是不屑,優雅的穿過一個個荷槍實彈的警衛,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好像帝王在閱兵,又好像在尋找新的主人。
它在我腳下經過,抬頭看了我一眼,很是傲嬌的打了一個響鼻,緩緩走向曼陀,很乖巧的蹲在她腳下,喵了一聲。
曼陀笑了笑,蹲下身把她抱了起來,她的笑仍舊美麗,好像給暗淡的空間點亮了一盞燈。
“我們來好好看這場戲!”曼陀對著貓道:“不要亂說話!”
喵!藍貓乖巧的叫了一聲。
我看著一人一貓,有種進入漫畫世界的錯覺,怎麼個意思,這貓還真什麼都懂?我不信。
被一腳踹懵的軍裝男終於緩了過來,他甩了甩頭,緩緩站了起來,帶著陰冷的笑意,道:“這麼說來,你對我還是有父愛的?原來你也是有愛的?你也有心嗎?”
“哼!”獄老冷哼一聲,並不搭話。
“你為什麼要殺死小凝,為什麼。”軍裝男擦去嘴角的血,道:“給我一個理由!給我!”
“這座監獄不能動用私刑,誰都不能,包括我!”獄老顯然不承認自己跟蔣凝的死有關,不過從他剛才的話來看,就算不是他乾的,他也知道這件事。
就好像曼陀,她也一定知道這件事,不過她沒有理由阻止,更沒有理由救蔣凝。這兩個女人鬥了很多年,有著永遠無法拆解的仇恨。
“哈哈!”軍裝男突然爆笑起來,他指著自己的父親,罵道:“事到如今,你還要撒謊?”
“我有必要對你撒謊嗎?”獄老道:“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動用私刑!”
“好!好!”軍裝男冷冷笑道:“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拆穿你,拆穿你虛偽的嘴臉!”
“你混賬!”獄老吼道。
“哈哈!”軍裝男大笑,道:“你怕了?你怕我拆穿你?你怕自己經營了一生的規矩在我的隻言片語下崩潰?哈哈!你也有怕的時候?”
“你已經瘋了!”獄老向警衛揮手,道:“把他拉下去。”
“怎麼?你自己要壞了規矩?”軍裝男道:“可從來沒有上臺又下去的規矩。”
上前的警衛看向獄老,獄老也露出猶豫之色,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終止比賽,壞掉規矩;或者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規矩,揮揮手,讓警衛退下。軍裝男露出難以掩蓋的失望之色,他異常痛苦道:“你最終還是選了規矩對嗎?”
選擇規矩,就意味他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獄老冷冷的看著他,眼神中全是殺意。
虎毒不食子,可人往往比虎毒得多!
“你以為選擇殺我,規矩就壞不了了嗎?”軍裝男失望的情緒一閃而逝道:“從你計劃殺死小凝那一刻,規矩就破了!”
“你廢話太多了!”獄老道:“這裡是拳擊臺,用你的拳腳來跟我對話!”
“阿綠……老趙……塗抹在貓爪上的劇毒。”軍裝男說出一連串不相關的名字,最後道:“該死的蠢婦楊金秀!”
砰!
獄老一腳踹翻軍裝男,這一腳砸在胸部,瞬間讓他的肺受到重創,頓時連呼吸都難以為繼,更不要說說話。
可他捂著胸口卻以驚人的毅力,把他要說的話全部說完:你派老趙向楊金秀獻策,獻毒,讓他們害死蔣凝。目的就是為了除掉劉瓊武,讓你的權利更加安穩,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