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枚帝籌擺在南傘城地圖上,那些各異的紋理,我看了很久也沒能看出端倪,它們之間的聯絡,就更加搞不清楚。
瘋婆子好像對南老鼠很信任,南老鼠只是說了一句話,她就把貼身的帝籌交了出來。
為了研究帝籌,軍師已經一夜沒有閤眼,他盯著那些鑄造品,雙眼滿是血絲,好像真的能從那些紋理中找出寶藏的秘密。
麥克和南老鼠早已經睡著,對於這種極耗心神的事,他們跟軍師比還差太多。不過,倒是彭老二很熱心,時不時跟軍師商量著,還用電腦將帝籌的圖案放大,供軍師參詳。
我一大清早起來,看見仍舊忙碌的二人,勸道:“別太累!”
軍師皺眉不語。彭老二有些激動道:“南傘城大概有一萬三千座大小建築,而這些建築內都有可能藏著寶藏。軍師剛才甚至大膽的預言,每一座建築都藏著寶藏,有可能埋在地上,也有可能築在水泥裡!”
我有點驚愕,這腦洞有點大吧?
軍師抬起頭,道:“最後一枚帝籌還沒找到,說什麼都是空話!”
我點頭,話是這麼說,可最後一枚帝籌一點下落都沒有!連南老鼠都沒有任何頭緒。
我讓他想想賭王還有沒有特別重要的人,他很肯定的說,賭王一般不跟人交際,認識的人也就那麼一點。現在算起來,大部分人都死的死,傷的傷,實在連一個可疑的人都找不出來了。
“我一直有個疑問,劉語為什麼要把帝籌雙手奉上呢?”我問道,想了一晚上,我都沒能把這件事想清楚。劉語是那根筋搭錯了?
“因為他不信賭王寶藏這一說。”南老鼠打著哈欠進了屋道。
“然後呢?”我看向他,還是有點不解。
南老鼠不耐煩道:“然後就把這個燙手山芋給咱們啊!讓咱們查,浪費咱們精力。查到,他來搶,反正南傘城是他的地盤。查不到呢?我們浪費大量的精力,而他已經利用這段時間把整個南傘都收復了!”
“這麼心機?”我有些驚愕道,還能這麼玩啊?
“這算什麼?”南老鼠解釋道:“你也別高看他,他也是玩人家剩下的。”
“誰剩下的?”我問道。
南老鼠拿著一枚帝籌,道:“二百年前,在瑞士有兩家頂級製表商。相互之間競爭很激烈。一家強一點的表商,不僅製表,還兼職弄草帽;而另外一家只作表,一心一意。”
“後來兩家爭奪一單大生意,誰也沒想到,大一點的失敗了。”彭老二接過話頭,道:“因為,他們接到一個特別大的草帽生意,分散了大量精力。”
南老鼠帶著陰謀的笑意道:“這單草帽生意,當然是小一點的製表上故意給他的,就為讓他分散精力。”
“故事的最後呢?”我道。
“故事的最後,全世界都知道有一個製表商叫……”南老鼠笑道:“勞力士!”
我有些錯愕,勞力士就是用這種小伎倆崛起的嗎?
“不過劉語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犯一個特別簡單錯誤。”南老鼠道:“那就是真的有寶藏!”
我一愣,道:“這麼說你找到最後一枚帝籌了?”
南老鼠眼一瞪道:“當然沒有了!”
想想也是,睡了一晚上就找到帝籌,這也太不可思議點了吧?
沒一會兒,麥克也來了。這幾個人又混在一起,開始討論寶藏的事,我也插不上嘴,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