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沒有相信她們所謂的契約和偉大,選擇用陰暗,甚至卑鄙的辦法來奪取監獄的控制權。
當然,在拳賽中,監獄所有首腦都聚集在一起時,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不過,我們的資訊掌握程度還是不夠,差的太多。所以,我讓巴頌加大監視力度,大先生自然是要找,但是對各個首腦的資訊掌控也是重中之重。
我命令巴頌將所有廁所都裝上監聽器,從而獲取整個監獄的資訊。不過我們監聽器沒那麼多,巴頌的人手也有點不太夠,進度有點緩慢。
好在,我們還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比如武器器庫的位置,各個頭目的行為習慣和傾向。其間,巴頌還監聽到一場大會,參會者是監獄的所有首腦。而會議的內容有點讓我苦笑不得,竟然真的是在討論用一場拳賽來決定監獄長的位置。
令我驚奇的是,數百人投票竟然全票透過。就連蔣凝都投同意票,而且,她還交出了所有指揮權,當然,作為交換,曼陀也把指揮權全都交出去了。
至於交給誰?是一個老頭,而老頭的身份並沒查出來,聽聲音應該年紀很大,說話都時不時帶咳嗽,一副要死的樣子。
大會即將結束時,蔣凝用極其囂張的一句話作結束語:我不信什麼規則,也不信什麼拳賽公正。我之所以同意用這種辦法,是因為我一定會贏。
說實話,我覺得這些人腦子都有毛病,竟然用一場拳賽來決定根本的利益。就像雷歇發起的白廟之戰,想要用拳來決定利益。可現在看來,雖然時間快到了,但所謂的拳賽貌似也要無疾而終了。
不過細細想來,在這座監獄中,用這種辦法來決定勝負,倒也不失是減少傷亡的好辦法。
但是話說回來,幹我屁事?再說,巴頌已經發現了大先生的確切位置,今天晚上我們就準備行動,利用排汙道潛入大先生的房間,悄無聲息的將其殺死。
殺大先生是為了給死去的兄弟報仇,可也有另一層意義。這場刺殺可以看成是一場演習,也可以說是實驗。實驗一下,整個排汙管道的利用以及我們整個團隊的協調能力。
一切紙上談兵都是白瞎,唯有真正作一次,才能找出紕漏。一但這次刺殺活動成功,就證明再接下來的拳賽中,我們可以如法炮製,將所有管理層一網打盡,徹底攻下監獄。
不過,我想得是挺好,計劃得也沒啥毛病。可還是出了差錯,差點沒把我們兄弟幾個全害死。
事情是這樣,晚飯的時候,胖子給我送飯,笑嘻嘻的一看就憋著什麼壞水。我讓他有屁就放,別用那麼淫蕩的眼神看著我。
他就湊上來給我捶腿,說雨哥能不能換換房間?隔壁有個雙人間,這個單人間你就別住了。
我一聽這話,本來捶的挺舒服的腿,一腳給他蹬翻,怒道:“滾!”
今天晚上就要行動了,這間房子是我跟巴頌聯絡用的,廁所也弄好了,可以拆卸。也就是說,晚上我可以悄無聲息的參加行動,然後再悄無聲息的回來。
可胖子突然要給我換房間,還是雙人間,那怎麼能行?
“換一下唄!”胖子求我。我肯定不依,但胖子也不依,就是求我。我就敷衍他說明天一早吧。我行動完,換一個房間也不是不可以。可胖子還是不依,說必須今天晚上換。
這一下就讓我警惕起來,難不成胖子發現了我們的行動?不可能吧!這件事不可能走漏風聲,而且,我的人都很忠心,絕對不會出賣。
我旁敲側擊的問胖子,可胖子啥也不說,就只是說必須今天晚上換。最後我實在沒辦法只有揍他!這是他自找的,好好跟他聊天,他不聊,只有用拳頭。
可用拳頭還是不行,打得胖子皮青臉腫;胖子還是閉口不說,就是堅持讓我換,讓我很是抓狂。
就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走了進來。他年齡很大,得有八十幾歲,甚至九十。腳步很蹣跚,不過沒柱拐,也沒人扶。
他也沒說話,但一走路就咳嗽。這咳嗽聲我熟悉,它貫穿了整場拳賽交流會。不用說,他就是那位掌握著最高權力的人。
他揮了揮手,讓胖子離開。胖子也挺聽話,站起來就走了。他也不怕我把這老頭弄死?或者乾脆把老頭逮住威脅他們?
老頭對我笑了笑,坐在地上;喘著氣,這麼一點路途,卻讓他很疲憊。我第一印象這是一個羸弱的老頭,這也讓我生出邪念。這老頭很受大家尊重,甚至蔣凝等人都很放心的將權利移交給他。那麼,如果我劫持了他,豈不是瞬間就能掌控監獄?
老頭看著我,似乎從我的雙眸中讀出了貪婪。他笑道:“年輕人,不要想太多。”
我淡淡道:“瞎想而已。”
“我就是要跟你換房間的人!”老頭還挺直接,道。
“可我不想跟你換。”我也很直接,拒絕了他。
“我不想監獄中有私刑的存在。”老頭道:“如果你跟大先生有什麼血海深仇,可以用一場拳賽來解決!”
他說這話,嚇了我一跳。這羸弱的老頭竟然知道我跟大先生的仇?而從話背後的意思更可怕,他知道我們今晚的暗殺行動。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他那雙渾濁的老眼睛,能看出我的貪婪也就算了。竟然能看穿其他事?而這些事還都是不可能洩露出的絕密?
“我知道你準備動用私刑,也知道你要在今天晚上行動,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要動手。”老頭道:“一切都可以用一場拳賽來解決。”
聽了這話,我不由嗤笑了一聲。這老頭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中二?這可是金三角,不是漫畫世界,什麼東西都能用拳頭解決?那要腦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