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湄南河華夏王嗎?”南老鼠向我拱手道:“失敬!失敬!”
這狗逼,明顯是在嘲諷老子。我瞪著他,對糞坑裡的眾人吼道:“你們愣著幹嘛?用槍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用槍憤怒的指住南老鼠。
南老鼠舉起手,牙刷都不敢再要,扔在地上,誇張的叫道:“饒命啊!”
他嘴裡叫著饒命,但一點都沒害怕的意思,反而嘲諷的向我擠眉弄眼,看起來讓人極其不爽。
“你們是要找愣頭青對吧?”他笑著問道。
愣頭青是我給他取的外號,別人根本不知道,這傢伙怎麼知道的?我點頭,不想跟這個在自己家院子裡挖糞坑的變態多說話。
他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道:“那就裡面請吧!”
我疑惑皺眉,看向他,什麼意思?蔣靜也很是不解,看了我一眼。南老鼠嘻嘻笑著,道:“怎麼?害怕屋裡也有糞坑?實話告訴你吧!確實有,不過,我不準備讓你們掉糞坑裡。”
說完,他再次作了一個請的姿勢。我跟蔣靜相視一眼,都抽出手槍,跟了上去。蔣靜畢竟比我有經驗,更比我謹慎。她用槍指住南老鼠的後腰,道:“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
南老鼠聳聳肩,笑著勸蔣靜別太緊張,小心手槍走火。
我也是有點害怕這小子在屋裡面藏人,把我們兩個給坑了。這種在自己院子裡挖糞坑的人,真的不能按常理揣度。
進屋後,並沒有什麼人,周圍也亂的像一個單身漢本來該有的樣子,菸頭遍地,垃圾腐爛,酸臭味撲鼻。
不過,裡屋內卻乾淨的很,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
我們看到一個大醫院才有的手術檯,手術檯上有著大量的儀器,很是專業。而床上躺著一個渾身抱著白布的木乃伊,一雙眼睛正骨碌碌亂轉。
我認識那雙眼睛,我想蔣靜也一定認識。那是一雙執拗到有些痴傻的眼睛,這雙眼睛屬於一個不管不顧的愣頭青。
“手術好像剛作完,事先宣告,不是我作的。是劉語。你們要是想找他也晚了,他飛國外了,去找什麼藥。”南老鼠道:“這哥們也是身子骨壯,被狗咬成這樣一副德行還沒死,我還真是佩服!”
我看著愣頭青,安慰了他幾句,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蔣靜有些憤怒的看向南老鼠,道:“你跟我們裝什麼逼?”
南老鼠又聳了聳肩,說,美女,別罵人嘛!還說英語,放鬆,放鬆。
蔣靜才不放鬆,對於這種耍小聰明的人,她最恨了。不等南老鼠蹩腳的英文說完,她一槍托砸到了南老鼠的腦袋上,直接砸的頭破血流。
南老鼠氣的鼻子都歪了,說你這娘們兒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正剛止了血,你不能換個地方?蔣靜還真就不講道理了,對著南老鼠一陣拳打腳踢。
最後,還無情把他扔進了糞坑。把男老鼠扔進糞坑,可想而知糞坑裡面的人會怎麼對待他。
後來,南老鼠被蔣靜徹底馴服併成為她一生的裙下之臣後,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了我們。
其實,南老鼠和愣頭青早就認識,跟劉語更是熟得不行。他們三個人其實都是南傘那位地下王的徒弟。至於劉語是長子一說,不過就是以訛傳訛罷了。
他們兄弟三人,從小被南傘地下王收留,教授本事。是南傘王的徒弟,更是他的貼身護衛。可他們再有本事,終究跟那位魔王差太多。
在李正武射殺南傘王時,他們不僅沒能保護自己的師父,還被自己的師父保護。如果不是師父拼命護著他們三人逃跑,他們也一定成了李正武的槍下亡魂。
這麼多年來,兄弟三人想盡辦法都沒能替師父報仇,李正武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高不可攀,難以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