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我不信。
大鬍子怎麼可能是MK集團的人?
我來到這座無名小鎮是隨機事件,找到老傑克更是,再者說來老傑克這麼幫我怎麼可能是MK的人?琳娜的目的不言而喻,想要挑撥我跟他相互殘殺。
我冷冷的看著她,帶著殺意。
她嚇的臉色一變,兩隻手亂搖,連道:“真的!我沒騙你。”
我拿出槍警告她,道:“你以為我不會殺你?”
“我真的沒騙您,先生,我真的見過他,他是安先生的人!”
“安先生?”我眉微皺。問她安先生是誰,她說是一個俄羅斯白人,勢力很大,比L先生還牛。
我又問他跟L先生的關係,她說,自然是競爭關係,兩人不太和,還開過幾次戰。
安先生?敵對關係?我一直懷疑MK集團內有人再幫我,難道是這位安先生?他企圖用我來牽制L?極有可能,我自問在這異國他鄉沒有什麼親近的人,也沒有敢於冒著得罪MK集團風險的兄弟不顧一切幫我。
蛇王不可能,不是我鄙視他,而是MK集團這種級別的存在,不是他一個華人社團的老大所能企及的。
我又問了一些琳娜關於MK集團的事,她也如數都說了看起來不太像在說謊,不過,沒什麼有用的資訊。
MK這種組織結構極其嚴格的大型集團,要想了解全貌,只有金字塔最頂端的人才能知曉,甚至有可能金字塔頂端那個人也不過是扯線木偶。
每個人各司其職,分工明確,就像富士康流水線的工人,焊接電路板的搞不清弄螢幕的事,弄螢幕的讓去弄鍵盤也抓瞎。
“你真的見過老傑克?”我再次狐疑的問道。
琳娜狠狠點頭,道:“見過,他好像是安先生的十三個護衛之一,沒錯!應該是的,因為他是最老的一個人,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我皺著眉,有點搖擺不定,到底誰在騙我?
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我,不得不說,保持對一件事和一個人的客觀,實在太難了。人不免會被流言蜚語影響,即使自己極力想要控制這種影響,但它還是像無孔不入的髒東西一樣,流進心裡。
這些天來,我越看老傑克越可疑。以前我先入為主,覺得他是一個老派牛仔,飛車黨,粗狂、霸道,沒事就法克,簡單又快樂,能這麼玩一輩子。
可現在我越看他越覺得他看似毫無理的粗野舉動,卻有著難以磨滅的另一個職業的痕跡——殺手。
比如他叼著雪茄飛車時,我總是能看見他在一瞥之間,刻意觀察一些人,仔細的端詳一些臉。
這是典型的職業病,殺手和經過訓練的人,會不由自主的觀察周圍的人,從表情判斷意圖,進而決定行動。
這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每一個殺手都是如此,雖然殺人是他們的職業,但最怕死的一定是這些人。
就像文官從來叫囂打仗,而將軍最明白戰爭的慘烈一樣。最怕打仗的一定是士兵。
而且,老傑克對槍械的熟練簡直到了變態的地步,雖然沒有隆多那麼非人類,但也令人瞠目結舌。
一個沒有經過生死搏殺的人,是不會這麼鍾愛武器的,所以,他的經歷一定沒那麼簡單。
就像他給我狙擊槍,那是專業,甚至是頂尖級別的,僅靠狂熱恐怕沒辦法支援他把自己一別墅的槍械填滿。
他一定有一個超高薪的工作,而飛車黨和嗑藥黨幾乎等同,都窮的叮噹響,他們的社團我也沒見幹什麼營收的事,整天就是飛車和嗑藥。
收保護費、賣藥粉、搶劫商品、強買強賣這些,一樣沒有,這貨除了飛車,就是玩妹子。
錢從哪裡來?
不過,對於老傑克的身世我也沒有過多的調查,主要是出於謹慎,查出東西還好,要是沒查出來,又被發現,好不容易積攢的信任就全沒了,還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我以為琳娜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能聯絡L,可沒想到,三天後,她就和L聯絡上了。
我讓她把L約到小鎮上,還特地指定了酒吧。
那是老傑克弟弟開的酒吧,也是他們飛車黨主要的據點之一,每天都有大量的飛車黨在這裡喝酒、泡妹子。
約在這裡,當然是安全起見,L先生再牛,這一群飛車黨,在這麼小的空間內,亂拳也夠打死老師傅十次。
第二天,小鎮飄雨,晚上酒吧人多時,我才到。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我早跟老傑克打好了招呼,讓他給我留個好位置。
在晚上九點時,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停了下來。
L先生依舊一身灰白色的西裝,下了車,他皮鞋擦的鋥亮,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甚至一根髮絲都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