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擂臺上下去的時候,我們方隊和黑人方隊的人立馬衝上來,一把把我抬起來,往空中扔著,歡呼著,這一刻,我是他們的英雄。
一旁的俄羅斯方隊和其他方隊則沒有人吭聲。
因為接下來沒有太多的安排,吃過午飯我們就直接回了宿舍。
回了宿舍沒多久,教官就進來了,跟他一起的還有兩個衛兵,手裡抱著兩套衣服,到我跟前把衣服往我旁邊的床上一放,教官說讓我洗個澡把衣服換上,說長官要求見我。
說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欣賞道:“這次表現的很好,不出意外的話,你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說完他轉身走了。
周圍的人都圍上來,都很為我高興。
我坐在大高個對面的下鋪上,抬頭看了眼前面空蕩蕩的床,心裡五味雜陳,沒有說話,接著站起身,拿起衣服往外面走去。
他們給我的這一套新衣服是一套全新的西服,洗完澡我穿上之後看了眼洗手間裡的自己,感覺十分的陌生,這麼長時間沒有穿西服了,乍一穿還有些不適應。
這一年多來,我變化的不只是面容,連我自己都能夠看出來,我的眼睛裡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說不出的憂鬱。
可能是在這裡長時間的壓抑造成的吧。
我出來之後教官就帶著我往那幾棟歐式建築走去。
路上的時候,我們教官突然一把勾住了我的肩膀,衝我道:“王,我帶你這麼長時間了,對你再瞭解不過了,知道你人不錯,但是有些事我得提前囑咐你一句。”
我趕緊點點頭,讓他說。
“有些事情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有些人也遠比你想象的複雜。”
他接著道:“記住我的話,最有利的時機可能也是最危險的。”
我被他這話說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拍拍我的肩膀,說讓我記住就行。
說完他就帶著我直接進了大樓。
在一個小型的會議室裡面,那三個核心成員和基地的領導人接見了我。
教官衝他們打了個敬禮,說了幾句,他們就擺擺手讓教練出去了。
我也趕緊挺直身子,打了個敬禮,說了聲長官好。
要想在這裡活下去,就得遵守這裡的規矩,我們就是基地裡最基層計程車兵,見到教官和其他的長官都要敬禮打報告的,而且他們讓我們發過誓,誓死效力自己的長官,定期還會給我們上上講座,洗洗腦。
當初新來的幾個人就因為他們不服從這些命令,最後被槍決了。
所以我深知,要想逃出去,第一步就是得取得他們的信任,所以我一直牢牢地遵循遊戲規則。
最前面的那個白頭髮的人問了我一些基本資訊,我都嚴肅的如實回答了。
他點點頭,接著跟一旁的其他兩人說了聲什麼,然後擺擺手讓我出去了。
我出去之後教官就讓我先回宿舍,說等他的訊息。
回去後大家看到我的衣服,都十分的興奮,跑過來把我的衣服扒下來,興高采烈的試穿,非常的羨慕我,因為很多人這輩子都沒有穿過這種衣服,他們嘴裡唸叨著什麼時候也能跟我一樣出去給組織效力。
我看著他們苦笑。
我不得不說這個組織的培養能力很強,洗腦能力也一樣很強。
被抓來的這些人經我瞭解,都是有一定特定出眾能力的人,各行各業都有,有街邊的小偷、混混,有黑市苟且的拳手,有鬱郁不得志的退役兵人,還有越獄在逃的罪犯,總之這些人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命賤,而且文化水品不高,全部都是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
至於我為什麼會被抓來,這個組織知不知道我具體的身份,這一切還都是個謎。
話說回來,這幫人因為都是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所以難免會憤世嫉俗,被組織裡面的人一煽動,他們的這種情緒會更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