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光線太暗,等他們走出來之後我才看到兩個人影一個是大白腿,另一個是一個裹著一身黑衣的女子。
我看到大白腿的那一刻瞬間緊張了起來,忍不住想要衝上去抱住她,喉頭動了動,鼻頭髮酸。
大白腿神情倒也鎮定,見到我之後平靜的笑了笑,說:“你來了。”
我點點頭,眼眶不由的有些溼潤,輕聲道:“我來了。”
說著她扭頭看向黑衣女子道:“我跟你說過,他一定會來救我吧?”
黑衣女子冷哼了一聲,道:“男人都擅長用花言巧語來欺騙女人。”
大白腿搖了搖頭,道:“一個會說花言巧語的男人可能對你不是真心的,但是如果一個男人會說花言巧語,還願意拿命來救你,那他對你肯定是真心的。”
黑衣女人冷哼道:“你怎麼知道他願意拿命救你?”
大白腿淡然道:“如果他不願意拿命救我,那他怎麼又會大老遠的跑來,爬上這小赤峰與你這種世間少有的高手為敵?”
黑衣女子有些無言以對,沒有再說話。
我看向黑衣女子,沉著臉,冷聲道:“做人應該信守承諾,當初我放你的時候,你答應過不再與我為敵,現在卻抓了我未婚妻,你算不算是背信棄義?”
黑衣女子冷哼一聲,不以為意道:“我只是答應過你不殺你,可沒說過不再與你為敵。”
我開口道:“我讓你答應的是不許你再跟張家來往,現在你不止跟張家來往,還攜手擄走了我未婚妻,她對我而言就是我的命,所以歸根結底,你還是違背了誓言。”
黑衣女子頓時語塞,接著頗有些氣極道:“你這小賊伶牙俐齒,我才不與你爭辯!”
一旁的梁叔呵呵的笑了笑,道:“王雨,人家說的對,你說的這話未免太有些強詞奪理了,當初她沒殺你就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
我這才看向他,發現就他自己一個人,也沒有絲毫的手下,瞪著他冷聲道:“楊弘的命,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梁叔笑呵呵的道:“是嗎,你還是先好好想想能不能活著下山吧。”
說著他面色一陰,掃視了我們四個一眼,道:“你們四個都得死!”
他話音剛落,我身後的斗笠人猛然間射出,一雙枯瘦的手直取梁叔的喉嚨。
梁叔面色一變,顯然沒有想到我們這邊陣營裡有如此高手,失聲喊道:“道姑救我!”
眼見斗笠人的手要抓到梁叔的脖子了,但是旁邊突然一隻穿著黑袍的手臂伸出來,格擋住他的手。
斗笠人早有防備,另一隻手拍向黑衣女子的胸口,黑衣女子身子猛的一轉。
斗笠人瞅住間隙,一把拽著大白腿的手,迅速的往我們這邊撤來。
黑衣女子怒喝一聲,身子一飄,跟了上來。
斗笠人將大白腿往我身上一拋,接著猛地回身,雙掌衝黑衣女子拍去。
黑衣女子出掌相迎,兩人的身子迅速的往後退去,右腳回撤一支,穩住身子。
我一把抱住大白腿,心裡的石頭瞬間落了地,衝她道:“怎麼樣,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大白腿搖了搖頭,笑著說:“我沒事。”
說完她在我身邊站定,寶強和韓逸立馬擋到我們兩個跟前。
斗笠人點點頭,道:“不錯,果然好身手,臭小子果然沒騙我。”
黑衣女子一甩衣袖,清冷道:“原來閣下也是位高手,不知道有何名號。”
斗笠人道:“沒甚名號。”
黑衣女子道:“姓甚名甚?”
斗笠人道:“無名無姓,不過一介江湖人罷。”
話音剛落,斗笠人身子再次猛的彈向黑衣女子,兩手呈爪,如蒼鷹凌空,狠辣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