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旁的竹葉青往前站了一步,掏出煙和夥計,緩緩地點了一根,吸了一口,眯著眼看著他道:“我都派人監視你一個月了,既然我們把你抓來了,那自然把你的底細都查清楚了,要是不想受罪的話,最好快點說出來吧。”
剛才竹葉青一直站在後面,被趙子儲和韓逸擋住了,所以西裝男子沒有看到她,現在看到她之後西裝男子的臉色一變,似乎認識竹葉青,不過他還在做垂死掙扎,一口咬定說賬是他給自己收的,雖然飯店的法人不是他,但是他是幕後的老闆,不知道竹葉青在說什麼,他從來沒去過什麼幹休所,竹葉青肯定是認錯人了。
我嘆了口氣,說:“是你逼我動手的。”
說著我衝趙子儲使了個眼色。
趙子儲走到西裝男子跟前,抬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直中西裝男子的嘴,他痛苦的悶哼了一聲,一張嘴,滿是鮮血,說他真沒撒謊。
趙子儲緊接著又是一拳,這一拳打完之後趙子儲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冷冷道:“把嘴裡的牙齒吞下去。”
原來趙子儲第二拳已經給西裝男子把牙齒打掉了,西裝男子一臉痛苦,因為被趙子儲把下巴捏住了,所以無法張口吐出來,只好咕咚一聲,把嘴裡的血水和牙齒吞了下去,這時候趙子儲才鬆開他,他一臉痛苦的說,大哥,我真不知……
趙子儲未等他說完,又是一拳,緊接著又捏住了他的下巴,再次要求他把嘴裡的牙齒吞下去。
說實話,這種逼供手法太過殘忍了,我聽趙子儲說過,這種手法,相比較生理上的痛苦,給人帶來的更大的是心理上的痛苦,就是俗話說的那句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咽,就連經過訓練的特種兵也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心裡壓迫。
不過西裝男子的心理素質明顯很強,一直扛著,沒有崩潰,跟我和竹葉青一開始猜的一樣,他以前很有可能是部隊裡面的人。
如此三次之後,他一張嘴,嘴裡的牙齒已經所剩無幾了,血水混著唾液流滿了身前的衣服,一臉痛苦的看著我們,嘴裡含糊道:“飯店真的是我自己的……”
趙子儲抬手又要打,我趕緊喊住了他。
說實話,見他這樣子,我有些於心不忍,突然就想起了索命七和斌子哥死前的樣子,他們也是打死都不說背後的人是誰,可見這個人給他們帶來的震懾力,或者他們知道,一旦自己說出來了,他們和他們家人的下場,比現在要慘的多。
我走到西裝男子的跟前,輕聲道:“常遠清到底是對你們做過什麼,你們都誓死不把他說出來。”
常遠清就是那天軍師和龍哥帶我去拜訪的老爺子。
聽到常遠清三個字之後西裝男子的眼睛裡明顯閃過一絲亮光,眼睛也下意識的睜了睜,不過這種神情轉瞬即逝。
我嘆了口氣,道:“聽說斌子哥死之後,他的家人是你幫忙給安置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之後,你的家人誰幫你安置?”
西裝男子沒再開口,看著我,嘴巴張著,嘶嘶的沒有再說話。
我衝他道:“如果你把掌握的常遠清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那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回去帶著你的家人遠走高飛,等他知道了,也晚了。”
西裝男子突然咧嘴笑了笑,含糊說道:“逃?能逃哪兒去?你們不知道他的手段……”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眼睛有些失神。
我嘆了口氣,道:“那總好過現在就死的好。”
說著我手裡多了一把匕首,輕輕的拿手擦了下。
他看向我,眼神一瞬間變得堅毅無比,道:“你殺了我吧,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他話音剛落,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起身去掏手機,他猛地竄起身子,雙臂一抱我的胳膊,脖子順勢在我手裡的匕首上一滑,鮮血噴湧,接著他身子一軟,往旁邊倒去,眼神裡閃過一絲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