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兒見寶強手搭在他胳膊上,一下火了,抬手用胳膊去打寶強的胳膊,要是按照常理,一下就能把寶強的手打掉的,但是他這胳膊打過去,寶強的手紋絲未動,反倒是他自己疼的叫了聲,好似打到了鐵棍上一般。
斜眼兒更加火了,扭過身來照著寶強的腿就是一頓踹。
寶強任由他踹,斜眼兒見寶強下盤很穩,踹不動,有些氣急敗壞的罵到,我操你媽!日你媽!
寶強扭頭看向我,滿眼怒火,衝我說,大哥,他罵俺娘,俺能動手不?
我淡淡道,寶強,以後不管誰敢罵你娘,打到他道歉為止。
寶強點點頭,接著回身腳下一掃,斜眼兒身子斜斜的飛起來,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斜眼兒周圍的人見勢放開黃虎,立馬衝了上來,但很快又退了回去,因為當頭的人轉瞬已經被寶強放倒了三個。
他們一臉驚恐的看著寶強。
寶強見他們退了回去,又回身去打斜眼兒。
斜眼兒幾下就被寶強打的不行了,一個勁兒的求饒,說,別打了別打了。
寶強手沒停,說,你還沒道歉呢。
斜眼兒這時候趕緊連聲道歉,說他錯了,不該罵老人。
寶強這才住了手。
斜眼兒立馬連滾帶爬的跑到了他自己人那邊,然後拿手指著黃虎,大喊,行,黃虎,你行,竟然還找了幫手是吧,你等著,我一會讓牢頭兒親自來找你,有種的別跑。
說完他帶著人轉身就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黃虎有些不服氣的衝我說,謝了,但我不用你幫忙,還有,咱倆也不算是朋友,只算是合作關係。
我笑了笑,說,他們都走了,一會可能會帶更多的人來,你還不走嗎?
黃虎眼神堅定,搖搖頭,說,我不走,我說了我兄弟的事兒我來替他扛,那便由我來扛,倘若走了,那不被人恥笑嘛。
我笑了笑,心想這個黃虎不止講義氣,還挺執拗的,有點死腦筋。
他見我和寶強沒走,不解的問我,你還待在這裡幹嘛,我說過了,不用你幫忙,你走吧。
我說,你誤會了,我今天是來視察工地的。
黃虎面色帶著愧意,說,對不住了,這次是我給工地招來了麻煩,你扣我錢吧。
我笑著搖搖頭,說,把你自己的事情好好處理好吧。
說著我就帶著崔老闆往礦坑那邊走了過去,崔老闆有些擔憂的說,雨哥,咱看看就趕緊走吧,一會那幫人要是再來了再波及到我們。
我笑了笑,說,沒事,這是咱的礦地,咱的地盤,還能被別人嚇跑了不成?
崔老闆也反應過來了,點點頭,說,也是。
下了礦坑視察一圈,見安全問題做的挺好,我就跟他上來了,往回走的時候,我遞給他一支菸,自己點了一根,抽了口才張開口問他,崔老闆,跟你提個事兒。
說完我有些不好意思,輕輕的撓了撓頭。
崔老闆笑著說,說,雨哥,有啥事你說就行,你不說了嘛,咱倆是朋友,讓我不用跟你客套了,那你還跟我客套什麼。
我小聲咳了下,說,那啥,我就是想問問你煤礦的事兒,你上次不是跟我提過了,怎麼這段時間沒了音訊。
一提這事兒,崔老闆面色微微一變,說,這事兒我正要跟你商量下呢,讓你給拿個主意,煤礦收購那邊遇到了點問題。
我皺眉道,什麼問題?
崔老闆剛要開口,這時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騷亂聲,只見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衝給我們這走了過來。
那幫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個三十左右歲的男子,渾身上下看起來就帶著一股邪勁兒,走路的時候歪著脖子,眼中一副誰都瞧不起的神色,手裡握著一根甘蔗,邊走邊啃。
他後面跟著剛才才來過的那個斜眼兒。
黃虎倒也算有魄力,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走,坐在一塊石頭上,抽著煙坐那兒等著。
我當時想走過去看看來著,但是崔老闆攔住了我,跟我說隔著遠點吧還是,別被誤傷了啥的。
我就在能聽見他們說話聲音的地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