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我需要一個解釋。”
雖然已經聽聞止水提過,但是看到這隻駭人的手臂,富嶽還是剋制不住的眼睛猩紅,甚至眼中奇異的圖案都已浮現。
但是現在大家也沒空關注富嶽的眼睛,團藏的一套操作讓轉寢小春都整個呆住了。
面對富嶽的質問,團藏乾枯的老臉一笑,全是看開的淡然:“宇智波族長,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這是我就位根部首領期間,暗自收集的,至於手段,除了少數是打掃戰場獲得外,大部分不甚光明。”
至於有多不光明,他就不細說了,認罪書中有,而且在場的人應該也能想到。
掃視了一圈諸族長和上忍,團藏深深的一鞠躬,但是話語卻讓他們手足冰涼:
“各位的血繼血脈和秘術,我也覬覦過,同樣諸位的族人或多或少有一些死在我的手上,之前的我已經魔怔,總想著陷入黑暗才能守護木葉,而黑暗需要力量,所以,很抱歉。”
奈良鹿久面色難看,撿起地上的認罪書,翻了一下。
雖然只是粗略的翻了翻,但是裡面觸目驚心的內容還是讓他一陣陣發暈,將書遞給山中等人,很快,一圈人都輪流翻了一遍,傳回到了鹿久的手裡。
將認罪書扔給猿飛日斬,奈良鹿久的語氣也不見平常的恭敬:“三代大人,敢問團藏所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猿飛日斬沒有回話,他低頭看著認罪書,隨著一頁一頁翻過,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隨手將認罪書交給已經走到旁邊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猿飛日斬抬起頭,語氣痛苦的道:“抱歉,各位,團藏所做的事情都是瞞著我的,我也不知情。”
莫珂聽到猿飛日斬的答覆,冷笑一聲,譏諷的說道:“三代目,你說的還真是輕巧呢,這個不知道那個不清楚,那要你這火影到底幹什麼的,籤投降書用?”
細細的看了幾眼認罪書的內容,雖然心中暗驚,但是一想到是團藏做的,轉寢小春也不意外,她認識的團藏就是這樣一個深陷黑暗的人。
莫珂的譏諷讓她忍不住怒道:“不要大放厥詞,小鬼,要不是日斬幾十年的付出,木葉不會有今天,這些完全是團藏個人的行為,日斬都已經道歉了,你還要他怎樣?”
“閉嘴,小春,你這愚蠢的女人!”
原本還彎著腰的團藏霍然起身,一臉陰狠的看著轉寢小春,陰鷙的三角眼猶如要吃人一般:
“我們木葉一步步從當之無愧的第一忍村,到現在甚至勝利了還要賠款,需要一族族長自裁討好雲隱,這些不都是猿飛日斬的功勞?雖然老夫要為木葉的衰落負大部分責任,但是你們三個尸位素餐的廢物,就一點錯都沒了?”
水戶門炎見團藏連自己也罵了,也生出火氣,怒聲道:“團藏,漩渦莫珂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我們幾個老朋友那麼多年相互扶持,要不是我們一直兢兢業業,木葉能頂住那麼多國家的合力圍剿?”
團藏臉色轉為平靜,甚至隱隱有光輝籠罩一般,他注視著繁星點點的黑夜,滿懷感情的道:“沒有人給我灌迷魂湯,只是老夫悟了,我們四個人,是舊時代的殘渣,是遮擋木葉這顆大樹的黑夜,黑夜不退去,光明永遠不會到來。”
“猿飛日斬任人唯親,大搞派系,我誤入歧途,深陷黑暗,造就了無數悲劇,而你們兩個,雖無大錯亦無大功,但是當你們與我們結成派系的時候,你們同樣也是木葉的毒瘤。”
轉頭看著水戶門炎,團藏情真意切:“不要一錯再錯了,炎,看看現在的木葉,我們死後真的有臉去見初代二代嗎,老夫已下定決心,此件事了,我將公開審判自己,以自己的死亡,宣告木葉黑暗時代的結束。”
聽到團藏決然的話語,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團藏都決定自裁了,你還能說他是為了權利與人勾結?
但是就這麼放棄權利,他們也無法做到,他們堅信現在的木葉離不開他們。
猿飛日斬臉色灰敗,和談的失敗,老友的背叛,讓他身心俱疲,張了張口,卻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他不敢面對眼前眾人失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