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後,做完飯的女僕就回來,看著門口前站著的伶,招呼女兒和青年來餐桌吃飯。
轟隆!
轟———
吱呀吱呀
窗外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大地震顫,世界彷彿都要毀滅般。
那容納著溫馨一家三口的齒輪屋子,也彷彿不堪負重,所有的齒輪都想是在過載運作,隨時都有可能崩塌。
牆上的機械掛鐘早就已經摔落在地,碎成了好幾塊。
想起來了
她想起來了
這樣的巨大變故,像是讓“媽媽”也愣在了原地,迷茫起來,至於她的“青年父親”則還是無動於衷,彷彿沒有靈魂地呆坐在原地,藏在斗篷下面。
這時候,反而是小女孩,是伶最先反應過來。
曾經和“女巫”的記憶,宛若被解除封印,一下子都湧現上來了,她想到了女巫的話,於是快速朝著“青年父親”跑去,拉起了青年的手。
也正是在這一瞬間
意識魔方,連同所有機僕意識的世界樹,具有“一份”伶意識的世界樹,透過伶,將廖紀的意識拉入了零號幻夢的最深處。
即
這處“家”的小屋裡。
無數關於“家”的記憶,透過伶,湧入進了廖紀的腦海中,讓廖紀看到了,這幾百年裡,零所一直在做的這個關於“家”的夢。
“親愛的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我會修復好這一切的,我們,我們不會分開,我們的家一定還會.”
小屋裡的女僕,試圖能穩定這個要“崩塌”的世界,但這時,曾經那個如同“機械木偶”一樣的青年科學家,卻做出了根本不在零指令範圍內的行為。
廖紀拉住了女僕。
銀灰色頭髮,螺旋狀雙馬尾,面容精緻的女僕,在這一刻,呆滯住了,彷彿宕機了一般。
而接下來,在女僕和小女孩的視線下,青年第一次,脫下了他的斗篷。
這一次斗篷下的,不再是那被陰影所籠罩,模糊不清的臉龐了。
而是一張非常清晰,非常年輕,非常英俊的青年。
“零”
“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屋外的狂風暴雨停下了,大地震顫也消失了,一切都彷彿歸於平靜,唯獨不平靜的,或許只有屋內女僕的心。
“爸爸,這道題好難,伶伶不會,能教教伶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