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側目瞧著紀丹萱,在天書閣中也很少看見她,除了偶爾上課的時候,二者基本上沒有怎麼說過話。
“萱兒來的正好,上前觀閱朕書寫之字如何?”魏帝朝她招招手。
紀丹萱點點頭,走到書案前,看向那鋪的闆闆正正的白紙,兩句話呈現在紙上:
燈火星星,人聲杳杳,歌不盡亂世烽火。
字型飄逸,龍飛鳳舞,頗為大氣。
紀丹萱看著這一句詞,秀眉微蹙,說道:“我大魏人才如過江之鯽,百姓億萬,陛下可是在憂心後宮之事?”
“你倒是瞭解朕。”魏帝嘆了口氣,說道:“幾個皇子中,真正能堪大任的只有太子和三皇子兩人,這宮中就如整個天下,人雖然不少,但能說話的卻沒有幾個,就連朕這些兒女,在朕面前,也從來沒有那種父子之間的歡愉。”
“陛下仁德,皇子和公主也只是不願讓陛下太過勞累,才不敢打擾。”紀丹萱輕聲說道。
魏帝連連搖頭,顯然此事是他極為奢望的事情。
蘇揚在下首一腦門黑線,心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真當我不存在呢?要是沒事,我可就走了!
實在忍無可忍,他當即出言打斷道:“陛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可沒有閒心聽你們聊天。”
此言一出,御書房內頓時寂靜了下來。
紀丹萱首先面色一變,冷眸看向蘇揚,嬌喝道:“大膽,竟敢在陛下面前放肆!”
說著,一股超強的氣場便朝著蘇揚籠罩了過去。
但蘇揚凜然不懼,一股能夠與之分庭抗禮的氣場爆開,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住手。”魏帝面色一凝,低喝道。
“身為兩大國士,這般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紀丹萱和蘇揚這才收起氣勢,卻是互相看不順眼。
“你們皆是我大魏最出萃拔類的天才,身為國士,自當相親相愛,同仇敵愾,如此作為,如何讓朕放心將任務交給你們?”
“弟子知錯,陛下息怒。”紀丹萱連忙揖手。
蘇揚無可奈何的說道:“其實陛下憂心之事,根本算不了什麼。”
魏帝眉毛一挑,說道:“你這話是何意思?”
蘇揚拱手道:“陛下覺得子女不敢與您過分親近,那陛下大可自己主動親近,不管皇子和公主之中,是否存在庸才和天才。可在下認為,他們都是陛下的骨肉,自然沒有高低之見,一樣的寵愛。
若陛下表面上只單獨寵愛一人,其他皇子、公主心中自然會很委屈。不厚此薄彼,寵愛是一樣的,他們誰有能力坐上什麼位置,陛下心中自有決斷。可若是讓他們心生誤會,很容易便會做下錯事,倒不如開誠佈公,一切讓他們自己思量。”
“你之所言,確有些道理。”魏帝略顯愕然。
蘇揚繼續說道:“父子之間,陛下也不用一直高高在上,偶爾也要放下姿態,讓他們真正感受到父愛,陛下的憂心自然也就解除了。雖然陛下管理朝政,十分忙碌,但總會有一些空餘時間。享受子女歡愉,亦也能放鬆心情,何樂而不為?”
魏帝點點頭,天下固然重要,但家人同樣重要,看來自己確實應該分出點時間,多多關心他們才行。
說完這些,蘇揚開始詢問任務關鍵,道:“陛下所言究竟是什麼任務,竟然要讓我和紀國士一起出動?”
紀丹萱秀眉一直緊蹙著,突然說道:“你什麼時候成了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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