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先前靈羅說起黃木城的官府人員都是廢柴,但實際上這端木辰與景王高墨還是有些淵源的,年輕時候也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端木辰乃是軍部出身,曾參加過很多場戰役,因為在戰場上落下隱疾,便退居二線,隨著年紀增大,看在他戰功累碩的情分上,便擔任了這黃木城的府令。
在端木辰面前,靈羅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放肆,這只是對於長輩的尊敬而已。
“是啊,你和你哥還真是兩個極端,阿揚是溫柔儒雅,雖曾經身處江湖,卻與江湖氛圍格格不入,你這丫頭倒是整天舞刀弄槍。”端木辰哈哈笑道。
端木辰對於蘇揚的認知還在從前,尤其是蘇揚經脈被廢后的傳聞中。
靈羅也沒有解釋,笑了笑,便向端木辰詢問起案子的進展。
端木辰嘆息道:“唉,一無所獲,只知道兇手可能不是我們黃木城人,而且他們有男有女。”
靈羅沉思著說道:“已經派出城衛兵搜查了麼?男子和女子的組合,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除非他們已經出城了。”
端木辰否斷道:“根本找不到這些人,隨著失蹤的人不斷增加,黃木城已經被戒嚴,距離上一個失蹤的人時間不長,他們不可能出城。
先前只是有人失蹤,而如今,我們卻發現了一具屍體,這死者生前遭受過極其殘忍的折磨,屍身慘不忍睹,正是失蹤的人之一。”
“既然是這樣,他們一定還有其他同夥,不
過奇怪的是,他們和死者又有什麼仇恨呢?一個是本地人,一個是外鄉人,不應該有什麼交集才對。”
靈羅分析起來,頭頭是道,可是仍然無法找到兇手的殺人動機,而且還是用這種極其殘忍的方法。
失蹤案變成了兇殺案,明顯局勢變得大不一樣。
端木辰聞言點頭說道:“郡主所言極是,這次的案件聞所未聞,超越以往的案子,沒想到郡主殿下果然對此道知之甚深,以後的事情,就全靠殿下了。”
“叔父過獎了,明日一早,叔父仍然讓城衛兵加大力度搜查,不放過一點可能,每家每戶的搜捕,我想兇手只要還在城中,就遲早會現出真身。”
靈羅還是很謙虛的,更是對端木辰的信任而深受感動。
端木辰點頭說道:“好,一切如郡主所言。”
他終究是更擅長帶兵打仗,雖然多年的破案經歷已經讓他頗有些得心應手,但他並非什麼強大的修行者,年紀一大,總是力不從心的,他已經打算要告老還鄉了。
他也並非是真的多麼信任靈羅,他更多的信任是來自於景王高墨,既然景王和陛下把郡主派來,自然不是拿百姓的性命開玩笑,靈羅肯定是有些手段的。
而且他知道靈羅有很好的從軍經驗,她在軍中待得時間比在家裡還要多,行軍打仗也是需要智謀的,不能以年齡大小度之。
況且他也會極力配合靈羅,只要兇手還在黃木城,抓到對方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
清晨的鄴城,年關剛過,春意仍舊不太明顯,雖然沒有下著雪,但那刺骨的寒風仍在呼嘯。
街道上溼跡斑斑,那些積雪將要融化的現象,屋簷下滴著融化的雪水,街上行人很多都撐著傘。
迎客來的門口,紀丹萱執劍而立,默默觀察著齊王朝都城的繁華。
在這裡更有一種市井的氣氛,與洛陽城的氣氛完全不同,這裡好像並不存在修行者,大家都過著極其平淡的日子,有歡樂有苦惱。
迎客來斜對面走來一個撐傘的人。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姑娘。
蘇子陵已經出發前往洛陽城的天書閣,而呂清檸暫時還留在鄴城,天書閣開閣的日子還早,蘇揚算是開了後門,令得子陵無需參與開閣考試,便直接入了天書閣。
蘇子陵並非會一直待在天書閣裡,幾乎每個月都會回一趟鄴城,同樣也會被齊王朝的大學士們教導,在皇家學堂上與一眾貴族子弟學習皇族該有的禮儀和各種五花八門必須要掌握的知識。
一個月後,便會回到天書閣裡,以此類推,幾乎沒有空閒的時候。
這對於蘇子陵而言,自然是很苦的,但是沒辦法,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儲君,當然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否則未來葬送的便是整個王朝,這件事情萬萬不可兒戲。
呂清檸與蘇子陵不同,她只需要把重心放在修行上即可,在蘇揚覺得差不多的時候,自然會把她送到天書閣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