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應該是很強的年輕人。
站在門外的花千柔,這時候突然說道:“紀丹萱並不在洛陽城,那個叫徐淖的少年在天王宗隕落後,也未回到洛陽。天王宗的程高寒已經死了,蒼羽宗的林昊乾在前幾日也離了洛陽。如此推算,在洛陽城裡的年輕人,除了蘇揚之外,便應該是那楚驚天最有可能了。”
老人微微挑眉,喃喃道:“楚驚天......原來他躲到了洛陽城,有意思。這還真是誤打誤撞。”
“劍宗伯伯認識他?”元娣公主問道。
“我認識的人不是他,而是教他修行的人。只可惜那老傢伙已經死了,那麼上一輩的恩怨,自然會落在小一輩身上。楚驚天作為他的唯一傳人,我有理由殺死他。”
老人看向元娣公主,道:“此人現在何處?”
元娣公主望向花千柔,後者言道:“應該是在天書閣,近期都未曾見到他的身影,或許是在天書閣閉關,已經有近兩個月沒有走出後山了。”
老人點點頭,說道:“殿下可想辦法拉攏此人,根據剛才的推演來看,蘇揚之外的另一人,必是這楚驚天。在天書閣閉關兩月,他必然正處在破境的邊緣,一旦他破境成功,便會是一個極大的變數。對於殿下來說,若他站在我們這一邊,將會有很大的益處。”
元娣公主詫異道:“劍宗伯伯不是想要殺他麼,既然是敵人,何故如此?”
老人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道:“殿下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即可,想要殺他很容易,但若可以利用,當然是要利用完了再殺。他現在的心境正處在不穩定的階段,也許能夠讓我們趁虛而入。”
元娣公主若有所思,又道:“我一直以來都想要拉攏蘇揚,奈何他油鹽不進,甚至於和韶妃關係密切,我有些想不通,難道我會比那個韶妃更沒有魅力
?”
老人說道:“也許是他的喜好不同,殿下無需走到這一步,或許那蘇揚的確是個妙人,但他終究成不了什麼大事。如果不能成為自己人,殿下便需儘早放棄,這個人很奇怪,我的推演之術在他身上似乎起不到什麼效果,一切都是模糊的。不穩定的因素,應當儘早剷除。”
元娣公主沉默不語。
老人看了她一眼,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想成事,更要心狠手辣,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亦要快刀斬亂麻,免得日後吃虧。”
“明白了。”元娣公主點點頭。
她要做的事情,不被世人認可,這條路本就極為艱難,她當然不能優柔寡斷。
老人繼續說道:“正值風雲際會,大魏那些真正的強者都會聚集在洛陽城,海潮的臨近,會令得大魏進入動盪之局,這是殿下的好機會。”
元娣公主說道:“但在此時節,亦不能輕舉妄動,若要對抗海潮,大魏的強者們都會出手。就算最後能勝,也勢必會死傷無數,哪怕是立於大魏之巔的那寥寥幾人,也必將實力大打折扣,在那個時候出手,方才會萬無一失。”
“殿下聰慧過人。”老人笑著說道:“想要成為一方女帝,自然不能遵循老路,而是要開闢出新的路,這場戰役中,死人在所難免,世人皆可成為棋子。下棋本就是極需要耐心的事情,殿下只需要忍著,等待著最佳時機,便可一舉開創新的盛世。”
“而我白眉劍宗,便可以成為殿下手中的絕對利器,一舉斬斷世人向你伸出的手,助你再勝一籌!”
對於老人平淡中彰顯的無上氣勢,哪怕是元娣公主,心中也有驚色。
“劍宗伯伯莫非修行有了新的進境?”
“突破上境也只有半步之遙,或許在這洛陽城裡,我便可跨過那一步。到了那時,除非是溫老露面,否則,世間任何人,我皆可殺得!”
白眉劍宗微微眯起眼睛,聲音陰柔無比:“眼下那蕭天城倒是一個麻煩的傢伙,有他在,洛陽城便功不可破,我想,應該是要找個機會,與他見一面了。”
元娣公主輕聲說道:“溫老閉關,也不清楚他是否知曉如今之事,在劍宗伯伯未曾破境之前,還是安穩一點的好。”
白眉劍宗擺擺手,說道:“溫老是真正站在世間巔峰的人,但他同時也是一位老人,縱然破了問神第四境,也是一隻腳邁進了棺材。只要準備充足,哪怕是第四境的強者,也不是殺不得。”
元娣公主一臉震驚。
那可是溫老啊,邁入空蟬境界的大修行者,說殺就殺?
不愧是白眉劍宗,以劍入道,以殺入道,世人沒有他殺不得。
元娣公主稍稍平復自己的心緒,說道:“得劍宗伯伯相助,晚輩何談不成事?”
白眉劍宗搖了搖頭,笑道:“這是屬於殿下的機緣,我不過是推波助瀾的小人物而已,能得見女帝出世,建宏偉王朝,方才是我的榮幸。”
老人和少女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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