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幫助過我很多,但以我國士的身份,我也幫過他做過一些事情,說起來,我們之間也不過是利益關係的存在。我當然也不願意與陛下為敵,但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可以阻攔我,但我的想法不會改變,我一定會找到那座山。”
蕭天城蹙起眉頭,道:“年輕人莫要自誤,很多事情都是你並不瞭解的,但如果你要一意孤行,那麼我也只能動一動你了。”
蘇揚認真地問道:“這是威脅?”
蕭天城說道:“我是在教育你,你所謂在洛陽城裡的背景,一旦牽扯到那座山的事情,便沒有了任何意義。在生死麵前,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最值得信任。
但你沒有那種力量。
你能夠覆滅天王宗確實很讓人意外,我並不清楚那一戰發生了什麼,就算你真的有能夠匹敵墮天王的力量,在眼下這件事情上,你也會如螻蟻一般,任人宰割而無能為力。”
蘇揚看著他笑了起來,說道:“我是不瞭解你們的事情,但你們同樣也不瞭解我,我不管你們是出於好心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西北之行,我是走定了。不論這天下會為此
發生什麼事情,都無法阻擋我的腳步。”
“這便是你的態度?”
“沒錯。”
蕭天城靜靜地看著他,說道:“還有一些時間,希望你的態度會改變。”
說完,他起身離開。
蘇揚注視著他的背影,神情凝重。
沒有多少人知道蕭天城回到了洛陽城,更是在回來後,去了鍾離候府。
鍾離候亦是不清楚蕭天城和蘇揚談了什麼。
御書房裡,魏帝立於一副畫卷格板面前,若有所思。
畫中正是大魏河山地湛圖,圖中黑色筆墨特別描述的那座如匕般的山峰,筆下的精氣神韻,正緩緩褪散,寥寥數筆勾勒的山峰圖案,正以肉眼不可觀,卻真實地在名貴紙捲上,悄然變淡。
魏帝盯著畫卷上的變化,神情漸肅,甚至揹負的雙手都有些微微發抖。
“山河聖地......崩碎在即!”
蕭天城出現在御書房裡,出現在魏帝背後。
“依照蘇揚的性情,他的確是會這麼做,但朕以為,他是一個很識大體的人,現在卻讓朕很是失望。”
蕭天城微微蹙眉,道:“那座山的現世,對天地萬物都有著益處,我們不正是在等待這一刻?雖然提前了很多年,若真的一定會發生,便不是我們所能阻止的,何不順其自然?”
魏帝轉過身來,看著蕭天城,說道:“山河聖地的出現,自然是好事,但受益的人非我大魏一朝,而是整個人世間,當新時代降臨時,便會多出很多變數,我們並沒有做好準備。”
“沒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提前做好萬全準備的,人類本就是在不斷挑戰未知,以微臣看來,結果不會有太大的改變,我們又何必杞人憂天?臣明白陛下的擔憂,但如果這是大道註定的事情,那麼我們便也只能接受。”
蕭天城看了那畫卷一眼,道:“就算沒有蘇揚,海潮也已經迫近了,既然腳步已經被加快,我們便也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微臣必會誓死捍衛洛陽,不惜染指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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