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過街的老鼠,墨白看著那位婦女同志灰溜溜地離去。
“大哥。”顧洛美垂著頭,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顧維安爽朗的笑笑,“咱們顧家的人,要有骨氣,無論男女,被別人欺負的時候,可不能學會掉眼淚。”
“嗯。”
顧洛美想起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她拿著從家裡帶來的孕婦營養餐。
她對著墨白說:“小嫂嫂。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醫院的菜,就自作主張地從家裡燒了些菜回來。”
顧維安接過飯盒,他問顧洛美:“杜國慶,是跟你相好的?”
“嗯。”顧洛美的臉微微紅了,“他家裡條件不太好,因為彩禮的事情,我跟媽和爸吵了嘴。”
顧維安凝著眉,顧洛美自認為是難得男人回家裡一次,還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大哥。”顧洛美撓了撓頭,她說:“我們生產隊今天還有些事情,你跟小嫂子吃過飯後,把飯盒給二哥就行。他今晚說,回來吃飯,順帶著捎過來就好。”
“好。”
目送顧洛美遠去,顧維安深深覺得顧洛美懂事了許多。
小白住院的這些日子裡,顧家來得人挺多。
“看來我不在的時候,錯過了許多的事。”
數月前,他還不信柳絮那樣的人可以改變,如今看來,是自己狹隘了。
難得是如此愜意的夏日。
吃過飯以後,兩個人在醫院散步。
巨大的蒼穹下,結合著陽光,將兩個人的背影無限得拉長。
墨白依偎在顧維安的胳膊肘,她的聲音又恢復到過去那般甜美:“達令。”
“嗯?”
顧維安十分享受與墨白在一起的時光,因為每一個分別後的重逢,都顯得格外珍重。
“關於孩子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
墨白見男人只顧把目光放在自己這裡,俏臉升幾朵嬌雲。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這話,倒是像嗔怪。
“有。”
顧維安回答得倒也乾脆。
“那我剛剛都說了什麼?”墨白有意考顧維安。
“你說關於孩子的名字,你已經起好了。”
顧維安的俊臉,突然在墨白的面前放大。
“你幹嘛靠得這樣近——”
墨白急忙向後退幾步,“我們說話歸說話。”
“孩子叫什麼?”
顧維安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小表情,嘴角笑意更濃。
“哥哥叫顧墨城,妹妹叫顧墨涼。”
顧維安搖了搖頭。
“墨涼是你在這個年代的名字,就像你說的都是白,大家叫起來總是很彆扭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