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麵無表情地走上樓時,顧維安果不其然地叫住了她:“阿嵐。”
“嗯?”
她在等,等男人質問她為何變成這般模樣,畢竟男人與女人的思維向來不同。
顧維安搖了搖頭,又嘆著氣,彷彿是有許多說不得的語言。
“剛剛——”
他的欲言又止,讓墨白更加忐忑。
“既然做了,我就沒打算得到你的認可。”
剛才兩位婦女吵得很激烈,顧維安與顧洛寒都沒能幫上忙。
“我不是那個意思。”
自打他們失去了念涼以後,兩個人說話始終抱有隔閡。
顧維安越想靠近,墨白就越往後退。
“剛剛沒幫上你,我著實是覺得不好意思的。”
“我又不是那離開男人,就不能活的人。”
墨白硬邦邦地回應道。
顧維安聽著這話,倒像是在嗔怪自己過去陪伴她的時間少了。
雖然從基地退下來也有段時日,從安涼出生以後,他日日在田間,她在學校,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阿嵐。”
每每提到次,顧維安心裡總是多幾層歉疚。
可是除了對不起這樣單薄又無力的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既然爸的病情已經穩定,我們先帶著孩子回去吧。”
這一年來,實在是經歷太多。
在路上,顧維安忽而突發奇想,拉著小芒果和墨白的手,改變了應該走的路線。
“爸爸。”小芒果有些膽怯,畢竟她一直覺得媽媽不夠愛自己,只喜歡弟弟。
雖然她也沒見過那個消失的哥哥,小孩子都是比較敏感的,總是覺得冥冥之中,似乎媽媽更喜歡男孩子。
“芒果走累了?”
顧維安俯身,親切地對顧念白道。
“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