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顧洛美感慨著,“人生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任何人都不是一帆風順的。”
好不容易才走出去的陰霾,誰曾想到念涼的消失,把墨白的情緒直接拉到了谷底。
雖然這些被顧洛美說得雲淡風輕,但是一向同情心氾濫的林亭再聽到這些之後,怎麼能夠放心得下墨白呢?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家的人怎麼還安然無恙的都在蘭城,也沒有說是去眠崖村瞧一瞧。”
顧洛美因為相信林亭,所以才沒有考慮他說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我媽其實是想去看大嫂的。”顧洛美如是的說道,“只是大哥來電報告訴我們不要過來,因為現在大嫂又懷孕了。”
“又懷孕了——”林亭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突兀,於是他把話鋒一轉,“啊,我只是想問一問,就是畢竟你看你大嫂懷孕了,家人不應該看一看?他們身邊,也好有個人照顧呀。”
“大概是怕觸景傷情吧。”
畢竟看到曾經的人或曾經的物,就會聯想起自己的兒子消失。
看來那顧師,是想著要把小墨老師給與世隔絕啊。
林亭在心裡暗自嘲笑:若說觸景傷情,最不應該見到的人,不應該是顧離城嗎?當初要不是自己慢了一拍兒,豈會讓他得到小墨。
“好了,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就不要想太多了。”
結婚是女孩兒家的頭等大事,顧洛美的臉紅紅的,從被蒙上紅蓋頭開始,她就想著這夜怎麼樣度過。
林亭娶顧洛美,也不過是因為墨白,今天在婚禮現場上都沒有見到墨白,他才根本沒有心思去過什麼新婚之夜。
“前段時間你不是感染了風寒嗎?”林亭的話,看似很關心顧洛美,“早點休息吧。”
雖說林亭也是為了自己好,但是顧洛美,總覺得他對自己好的有些生疏了。
這種壓抑的情緒一直到安涼的出生。
錢笑笑其實是很不服氣的,她跟顧洛寒一直在積極的備孕當中,可是就是沒有什麼結果。
憑什麼墨白之前的兩個兒子,一個死亡,一個消失,現在又懷了一個兒子。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執念。
雖然沒有人去逼著錢笑笑,一定要生出兒子,但是在錢笑笑的心裡,這就像一個芒刺。
她想要個兒子,想要的都快要瘋了;她想要顧家的財產,想要的也要瘋了。
可是這些偏,偏都不屬於她。
反觀,墨白什麼都沒有做,卻輕輕鬆鬆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錢笑笑心裡是萬般不服氣的。
但是不服氣又能怎樣呢?只能夠用言語去酸。
這不,顧家給安涼辦了個滿月酒。
錢笑笑一出場果然不一樣,帶著顧湘湘。
小姑娘隨著錢笑笑說話,談話舉止,樣樣都隨著她的母親,萬般落著顧洛寒的一樣好。
說話也刻薄,見到小弟弟,逮著人就揍。
安涼才多大歲數?只不過才百天大。能撐得住,一個兩歲的小姑娘在拍打著自己嗎?
當然了,他不能白白的受傷。
嫡親姐姐唸白,見顧湘湘打她弟弟,直接一個巴掌呼了過去。
很快,兩個孩子開始爭吵不休。
“大哥。”錢笑笑叉著腰,有種要跟顧念白大幹一場的架勢,“你也不管管你的女兒,你看一下我們家閨女,都被你女兒打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