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顧維安手心裡都是虛汗。
他知道小白的理想,雖然顧建業剛剛提出的那些,在大方位上與小白的理想沒有什麼衝突。
可若是答應,便意味著她要離開自小長大的眠崖村,離開墨西,還有剛認識沒多久好友丁香。
顧維安甚至不敢去見墨白,她能夠為自己做到這樣的地步麼——
“這樣,顧大哥就可以保住軍|銜嗎?”
墨白咬著唇,問道。
顧建業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對著墨白道,“先前有位老同志也是如此,至於離城,我想最終老梁也不會太過於為難。”
出身問題,是很大的問題。
在西瓜農場時,墨白被葉修問起過,說是他們部隊要招人,當時被顧維安一口回絕。
她原本是想著等到同顧維安結了婚以後,再去進修學業。
現在只不過計劃被提前,她加入Dang以後,再透過子弟兵學校的考核去教書,如此才能與顧維安在一起。
“我願意。”
墨白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形有些不穩,眠崖村的一個人獨居的墨爺爺,劉家村的孩子們、丁香以及盧婆子......
海城的一切,都要捨棄。
“小白。”
顧維安扶住墨白的肩膀,“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不爭取到最後一刻,我們絕不走這條路。”
可是,還有什麼辦法。
“我現在就去找車,咱們回海城。”
最後的路,一個回家務農,一個參加革|命。
墨白搖搖頭,她對顧維安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你也知道,在蘭城唸書一直是我的夢想。我們的婚事雖然被延遲,但是我們的心意不變,即使以後分隔兩地,經常書信來往,也能夠傾訴衷腸。”
難得,小墨同志,是這樣深明大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