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並不是不想起,只是發了燒,眼皮子沉重,睜不開。
“看來,你鄭隊長的棍棒底下,倒是出不來一個能聽話的人啊。”
王隊長不鹹不淡地說:“我可是聽上面的人傳話來——不久後,那位就從蘭城帶來救濟糧。如果發配到你這,底下的人都像這位女同志一樣,恐怕還要整出幾個邢不行!”
“起來!”
鄭隊長被數落地抬不起頭,手裡也沒個輕重,那棍子砸在丁香身上,疼得她直掉淚。
周圍看熱鬧的很多,可是上前幫忙的卻沒有。
倒不是說西瓜農場的人心冷漠,只是這個年頭,能少一件事算一件事。
待在這裡久了,有家的,都想著回去,尤其是在華夏國各省市受災比較嚴重的時候,上有父母下有兒女的,誰還會在這樣的關頭惹上一身腥。
“她生病了!”
墨白的聲音,在這群沉默的人裡,顯得格外響亮。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病人?!”
陸美靜連忙拉了拉墨白的手,她壓低聲音,“涼子。別惹事......”
槍打出頭鳥。
“這位女同志是——”
王隊長盯著墨白上下打量。
鄭隊長應道,“昨兒個海城警局那邊剛送過來的,叫墨涼。”
王隊長第一次見墨白。
過去西瓜農場的女同志們,因為吃不飽,營養不良,大都沒什麼精神。
不過這個叫做墨涼的,精神氣倒是怪足,長得白淨,紅紅的小臉蛋,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