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
墨白的疑惑,越來越多。
顧維安用手彈了下她的腦門,“傻瓜。我是維安啊。”
墨白腦子飛速地運轉,可是哪怕是前世,她都沒有認識一個叫做維安的男人。
“對不起。”
墨白垂著頭,“我不認識你。”
莫非她是沒有上輩子的記憶嗎?
顧維安做出詳細地解釋,“我顧維安,從1983年魂穿到了我叔叔顧離城的身上。”
“這麼巧嗎?”
想不到在這個饑荒年代,還有人跟自己一樣魂穿,“我也是1983年魂穿,不過是我姑姑墨涼身上。”
“小白。”
顧維安還想著跟她更多地寒暄,趙大牛讓小汪按下喇叭,有意提醒著顧維安。
男人從兜裡抓了一把糖,“這些你拿著。等我回來,再同你細說。”
墨白捧著手裡的糖果,望著遠去的汽車,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忘記問那個叫顧維安的男人典當的錢什麼時候還他。
糖果,在這個年代,可真奢侈啊。
墨白數了數個數,均分的話,應該是夠她們組的人吃了。
這些日子,她還沒有吃過一頓飯,小心翼翼地剝開糖紙,透過月光,橙色透明的硬糖泛著一種叫做希望的輝煌。
“幹嘛呢。幹嘛呢。”
是農場夜晚巡邏的人,拿著銅手電筒打在墨白的身上,“哪個組的還不睡覺?”
墨白一下子被晃了眼睛,手裡的糖果不知道掉在了什麼地方。
算了。
大概就是真的沒有吃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