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墨西的語氣,帶著些懷疑的成分,“不是在農場的話,你是幹啥子的?”
顧維安主動上前拉著墨西的手,“墨爺爺。我是海城軍區的顧離城。”
海城軍區姓顧的並不多,墨西的神情,不由得變得凝重。
“......那你......”
墨白聽到顧維安的介紹,從凳子上站起來,“你是跟葉大哥,是一起工作的同志?”
顧維安言語間充滿醋意,“只認得你葉大哥,幾日不見,就不認得你顧大哥啦?”
墨白仔細地想了想,面前這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從一開始之所以會認識自己,興許是葉大哥曾經說起過自己。
瞧著墨白一臉懵懂的模樣,顧維安爽朗地笑了笑,“好啦。我不逗你了。”
“涼子。”
墨西往上挪了挪,指了指不遠處的暖壺,“你去外邊,給這位顧同志打壺水來。”
“不用。不用。”
顧維安連忙站起來,“墨爺爺。我不渴的。”
“涼子。”
墨西沒理會顧維安,又喊了一遍墨涼的名字。
“我這就去。”
直到墨白拿著暖壺走出病房外很久,顧維安像丟了魂兒一樣,重新坐在墨西的身邊。
“顧同志。”
墨西輕咳了幾聲,拉回了顧維安的神智,“啊,墨爺爺。”
“中意我們家涼子?”
顧維安沒想到墨西竟是如此直白,在部隊裡一向威風凜凜的自己,倒有些害羞了,“墨爺爺。我是個軍人,所以不會欺瞞群眾。”
“的確,就像您說的那樣——”
他的俊臉泛著紅色,“我對小墨同志,是實打實的心意。”
語落,顧維安腦海裡浮現出1970年的春。
父親與自願上山下鄉的知青們不同,他的處境,跟現在的葉修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