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累了歇歇腳。”葉修聽到顧維安的話,“碰巧遇上你們罷了。”
“得。”顧維無奈地聳聳肩,“也就你過過嘴癮。”
“彼此彼此。”
明面上兩個人誰也不肯認輸,實際上心裡面,早已經握手言和。
離陵城還有不足一公里。
風揚起沙土,吹得人們只能勉強睜眼看面前的事物。
“走。”
一群嘈雜的聲音,在顧維安的耳畔嚷嚷。
他費力地睜眼往前看,很多人綁著一名男子,手裡還揚起鞭子,嘴裡喊著:“快點兒走。”
後面跟著的婦女與兒童。
被打的男人扯著哭腔:“冤枉啊!”
顧維安與葉修迅速地駕著馬,來到這群人的面前。
上次在眠崖村,劉三那幫人倒給了葉修上了一課。
在這麼一個弱肉強食、欺軟怕硬的年代,唯有硬拳頭能夠勝過那些大道理。
“怎麼打人?”
顧維安還沒下馬,還有段距離的時候,就開始吆喝。
這群人穿著帶布丁的棉襖和棉褲,為首的人仍舊毆打那個男人。
“我說——”
顧維安抬高音調,他跳下馬,單手奪去鞭子,“我在問你,為什麼要打人?!”
看到自己的“武|器”被這路人給三兩下拿走,男人害怕卻又不甘心:“他偷紅薯!”
鬧饑荒的時候,紅薯可是個寶物。
男人見有了憐憫自己的人,他掙脫這群人,蹭到顧維安的面前:“同志!俺姓陸。家裡已經窮得,好多日子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