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建國陣陣咳嗽聲,才逐漸回過神。
“走吧。”顧維安道,“別讓梧桐同志等得心急了。”
*
這幾天下雪,農場除了清掃雪,也沒有其他的活計。
丁香看到墨白很是高興,她用攢下的線團,給墨白織了件手套,“你看你這小手凍的,快戴上看看合不合適?”
這是墨白髮燒住在醫院的時候,丁香連夜打出來的。
墨白的心頭一熱,眼淚也落了下來。
“涼子。”丁香找來手絹,連忙給墨白擦著,“你別哭啊。上次我在醫院的錢,不是你墊付的麼。這些日子,尋思著也沒什麼可送給你的,就織了幅手套。”
墨白伸出手臂,她摟著丁香細長的脖頸,“謝謝你丁香姐。”
“都是住在一個棚子裡的姐妹。”丁香笑著撫順墨白的後背,“再說你也曾經幫助我許多不是?”
正當兩個姐妹傾訴衷腸的時候,陸美靜走過來,酸了句,“哎呀媽呀。這都是啥玩意啊。”
上次在宋幹部面前,她已經失去了面子,自然不敢再做出多出格的事情。
“吃葡萄呢。”墨白收起眼淚,露出笑顏,“靜姐是吃不到葡萄,才覺得葡萄酸麼?”
“……墨涼……”
有的人就是這樣,明知前頭的路坎坷不平,偏要往前頭硬闖,非要撞破了腦袋,才肯罷休。
陸美靜聽出墨白在諷刺她,不過她現在嘴裡又討不了什麼便宜,只能緊緊地攥著拳頭。
丁香拉著墨白的手,“涼子。咱們出去打雪仗吧?反正今天也不用做工。”
“嗯。”
墨涼來到這個年代,這麼長的時間,都還沒有好好地愜意一場。
農場也有許多人加入雪仗的隊伍,四處洋溢著歡歌笑語。
顧維安與梧桐就以下的活動相關事宜,敲定了最後的方案。
此時葉修帶著第七小隊的男同志們,將鋸好粗壯的木材,從北山運回農場。
“這個是?”
顧維安疑惑著。
跟在身後的杜建國道,“顧師長不是咱們海城的人,咱們這裡給新蓋的屋子,都要上樑呢,能有個好彩頭。”
這農場新安置了一處辦公的屋子,現在已經初步有了輪廓。
“那你們讓上樑的同志,都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