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白的眼睛,哪裡像你這樣汙濁!”顧維安憤憤道,“拿著同你比較,都是在羞辱她!”
周潔的俏臉慘白,往日顧離城是最遷就自己的,他如今怎麼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離城……”
望著顧離城那恨不得把自己穿透的眼神,周潔自覺地把那個曖昧的詞兒,給吞了回去。
空氣裡瀰漫著尷尬。
周潔咬著唇,很是委屈,“不比較就不比較嘛,你幹嘛脾氣這樣的大?”
“食盒。”
顧維安攤著手,懶得同周潔再多說一句。
直到現在,周潔還覺得顧維安是在擺著架子。
她不死心,搔首弄姿地想要撩撥顧維安,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那雙不安分的手,因為力度較大,疼得周潔掉出了真眼淚。
“若食盒只是一個幌子,那我便回去了。”
顧維安轉身就要拉開門就要走,周潔一把從後面抱住了顧維安,“離城。你知道的,跟葉家的婚姻,是我父母的主意。我的心,一直都是有你的。”
“放手!”
顧維安一把拿開了周潔的手,力度過大,周潔被摔在地上。
她吃痛地抱著自己的胳膊,大聲吼道,“顧離城!你敢摔我?!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看是周護士病得不輕。”
顧維安沒有扶周潔,對於這樣的女人,即便摔痛了,也長不了教訓。
小白還在等著自己,不能夠讓她擔心。
任憑後面的女人如何鬼哭狼嚎,顧維安就是沒有回頭。
墨白的點滴已經輸完了,也不見周潔過來換下一瓶。
她坐起來,伸出左手,吃力地夠單架上面的空藥瓶。
右手的血液從輸液管倒流在瓶內,原本是想著換新的藥瓶,現下只能夠咬著牙,拔掉了手上的針管。
顧維安推門進來,見到的就是地上摔碎的空瓶,和墨白右手細小的血珠。
“小白!”
男人心疼地把墨白摟在懷裡,“打完一瓶,怎麼都不知道叫一聲?”
墨白嗅到他身上的脂粉味,悶悶道,“人家這不是,不想耽誤顧師長與初戀的敘舊嘛。”
顧維安聞著話,心裡樂開了花,他捉住她的右手,吻去手背上那些血珠,酥麻麻的,讓墨白的小臉愈加紅潤。
“你幹嘛啊。”
墨白快速地將手從他的掌心裡抽開,肚子還在咕嚕嚕地叫著,卻沒再吭聲。
“是我不好。”
顧維安愧疚道,“我早該看出那周潔沒安什麼好心。”
墨白見他沒有帶食盒回來,心裡頭就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只是猝不及防地被顧維安的坦白,感動得眼眶有些溼潤。
方才,自己拔針管的時候,留了那麼多血,都沒有掉眼淚。
現在,倒是因為他對自己這樣好,弄得她總想著哭。
但是,墨白是清楚的,如果此時自己哭了,顧維安自責的成分只會增多,不會少。所以即便是想要落淚,也都收回了眼眶。
“沒事,我又不餓。”
話剛說完,墨白的肚子,又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顧維安寵溺地笑著,他伸手捏了捏墨白的小臉,“不餓。肚子正在抗議,控訴你在剝|削它呢。”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