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如釋重負,從肺部輕輕緩緩地吞了口氣出來,“那便是好的。”
“好什麼好!”
墨西坐在病床上,氣得吹鼻子瞪眼睛,直髮牢騷:“這些日子,我可是聽得真真的。”
“您聽到什麼了?”
墨白彎下眉毛,眼睛亮亮的,揚著下巴:“誰的閒言碎語,讓我爺爺這樣的憤怒呀?”
“還不是剛剛在病床上,躺著的那位。”
“涼子。”墨西拉著墨白的手,語重心長地對她說:“你放心。爺爺將來,定會給你許個好人家。”
“爺爺!”
墨白佯裝生氣的模樣,“好端端,您說起這個做什麼呀。”
“你還真拿爺爺,是老糊塗了不成?”
墨西撇了下嘴,謹慎地環顧著四周,確定了沒人聽他們爺孫說話,這才說道,“這兩天,我聽著那外面守著的衛兵說,那位顧師長在蘭城,已經有了心頭好。”
不知道怎麼,墨白聽了這話,心裡酸酸的。
自己怎麼能因為被他救過兩次,就會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認為在他的心裡,她是特殊的存在呢。
顧維安身為一名軍人,若是換了其他人,他也會奮不顧身地營救。
過去的不必多說,泥石流即將衝下來的時候,他不也一樣去救了陸美靜麼。
“涼子。”
墨西在墨白麵前,揮了揮左手,“我跟你說的話,你記在心裡沒啊?”
“嗯。”
墨白整理了自己內心的活動,“我本來也沒想著跟顧師長怎麼樣的。”
“你記得就好。”
墨西將墨白的手放進他的掌心,並拍了拍墨白的手背說:“孩子,顧家的高枝,不是咱們平頭老百姓能夠攀得上的!”
“撇開這些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