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孔一諾估計就是被這樣突然襲擊,硫酸潑臉毀了容。
這輩子徐星河還是趕上了。
不過絲毫沒有準備,所以硫酸潑背算是讓他趕上了,疼得徐星河是呲牙咧嘴。
但他還是強忍疼痛把衣服一下脫了下來,露出面板已經在潰爛的背,可冷汗直流的問了一下,“你們沒事吧。”
孔一諾包括她的室友都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情嚇住了,木楞的點點頭,又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沒事吧?”
徐星河搖搖頭,報了警,他也算了卻了一件心裡惦記的事情了,這種故意傷害,請個好點的律師,再加柳姨幫幫忙,能關這人幾年就幾年的,他也沒想多和孔一諾接觸的,他的感情生活已經夠豐富了,幫她擋了一難,也算是把上輩子的情還掉了,於是開口:“沒事了,一會兒等警察來控制住他就可以了,然後這件事情,就不用給欒清夢說了,免得她們擔心”
徐星河背上依舊火辣辣的,快速的安排好了一切,然後就趕緊跟著去了學校的醫務室,最後學校處理不了,又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讓孔一諾她們別跟著了,自己去了醫院。
灼傷感還是很清晰的,畢竟襯衫薄啊,即使徐星河皮厚,加上恢復力強,還是傷得不算輕,主要那人潑的位置有些難受,徐星河才發現,他的右手手臂一截都被浸上了,於是他上了藥之後,連帶手臂,和背部一邊,全部被包紮了起來,他手臂還被繃帶掛了起來。
“這兩天不要運動,也不要洗澡,最好靜養。”
徐星河問了一下多久可以出醫院,醫生說,急的話今天就可以出院,後邊來醫院換藥就可以。
“我不是本地的,我來這邊就是,嗯,旅遊來了,這怎麼辦呢?”徐星河問道。
醫生笑著說沒事:“我把病歷寫好,伱回家找醫院按病歷接著換藥就可以。”
“這種面板損傷一般要修養多久哦?”徐星河想了想接著問道。
剛剛警察過來做筆錄,知道徐星河是見義勇為了,所以醫生阿姨,加上幾個護士姐姐,對他態度都挺好的,“損失的面積和程度,都不輕.小夥子,大概要一段時間的,說不準,關鍵要看你自己恢復的情況,還有啊,很可能會留下不可修復的疤痕的”
徐星河嘆了口氣,點點頭,“好的,謝謝,我知道了。”
醫生走了之後,病房安靜了下來。
這邊沒啥熟人,也沒人走動來走動去的看望。
就是孔一諾和她的室友晚些點的時候過來了一趟,徐星河也沒多聊些什麼,只是催促著兩人離開,他就怕人家惦記著說自己救了她們,要來報答自己什麼的。
亂糟糟的,可是用不著的。
送走了兩人。
徐星河也沒想著給欒清夢他們打電話,到時候耽擱他們在這邊玩就不好了,只是給他們說了聲,小姨找他有事情,他們慢慢玩,下次自己再陪她,補上這次。
掛了那邊有些不太開心的欒清夢電話,蓋著醫院純白的被子,嗅著鼻子裡消毒水的氣味,徐星河嘆了口氣,右手被掛起來了,還真是做什麼都不方便,他又不是左撇子,上廁所都難脫褲子的
想想,不行,還是不能一個人。
不耽擱清夢她們旅遊的話徐星河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穿上鞋子,把費繳了,然後出了醫院。
很快。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
柳青菲愣了愣,想不出誰這麼晚會來,就走過去開啟門,“嗯?”
她還以為徐星河去和映純她們匯合了,就要一起去玩了,不會過來了。
結果下一刻,徐星河裹著紗布的手就進入了柳青菲的視線,她驚呼一聲,“你的手怎麼了?”忙開門讓他進來。
徐星河笑著,簡單把白天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柳青菲聽著。
徐星河在那邊說著,單一隻左手在換鞋子,那叫一個不方便的,有點左右為難的感覺。
柳青菲嘆了口氣蹲下去給他把鞋脫了,將拖鞋慢慢地套在他腳上。
徐星河咳嗽一聲,“謝謝你了。”尿憋了半天了,現在也憋過勁兒了,就好比餓著餓著就餓過勁兒了似的,現在雖然腹部漲得慌,但也不像剛才那麼難受了,勉強還能忍耐那麼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