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怕的哪是犯人，而是白虎縣的百姓。”趙磊道：“說不定哪裡飛出一塊板磚，半個雞蛋，兩塊爛肉……”
“嗯？”
李行皺起眉頭：“為什麼會這樣？”
趙磊道：“大人有所不知，白虎縣地處北方，民風彪悍，又與蠻族交界，免不了便沾惹了蠻族的習氣，秉行著能動手絕不吵吵的宗旨。”
李行算是聽陰白了，在這個時代，捕快乃是賤役，又被稱作不良人，好人家的孩子，是不會幹這行的。
“如此說的話，你為何會想幹這個，不如另尋一個營生。”
趙磊道：“我叔父本是城中的捕快，他抓賊時，死在賊人手中，上面找不到當差的，這個差事便攤派到我身上。”
“我家中也無甚田地，做這個差事，多少有些銅錢。”
李行點點頭。
他已經用獬豸之眼觀察過，縣衙的五名捕快，都是凡品武夫。
也就是普通人。
做了捕快，三代不能科舉，恥辱要寫入族譜，跟隨著子孫後代。
但凡有其他辦法，大家也儘可能不做這一行。
李行透過系統介面提取了一顆洗髓丹，揮手拋在口中。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這樣的奇遇。
昨天抽獎獲取了洗髓丹，日服一顆，不斷洗練天賦。當然，越到後期，想要提升天賦便越困難。
他信馬由韁行在路上，獲得寒冰思維後，李行的記憶力獲得了大幅度提升。昨夜，他又利用寒冰思維的有效時間，翻了翻刑部發下來的通緝令。
此刻，發動了獬豸之眼，盯著沿途的行人。
可不知怎地回事，今天他遇到的每個人，都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李行快走幾步，想要將對方拉入獬豸之眼的生效範圍，結果對方轉身逃了。
“呃……”
李行恍然醒悟，也許因為昨夜的事情，自己已經名聲在外。
因為做賊心虛的道理在，大家看到李行像看瘟神一樣，儘量離他遠一些。
李行嘆了口氣，心情莫名有些惆悵。
不知不覺，他和趙磊來到北門。
這時，城門開啟，來往行人絡繹不絕。
李行注意到，城門前站了不少人，多是書生學者的扮相。
“這是怎麼回事？”
李行問道。
“大人稍等，屬下去打聽一下。”趙磊道。
李行點點頭，在一旁等待著，不多時，趙磊去而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