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大爺的大兒子送進警局後,我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了些。站在警局門口,望著那扇大門,我在心底默默期盼著法律能公正地裁決,讓李大爺的在天之靈得以安息。處理完這樁事,我歸心似箭,匆忙趕回家中,深知媽媽一定還在焦急地盼著訊息。
一進家門,媽媽就迎了上來,臉上寫滿了擔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關切與不安,急切地問道:“小陌,事情怎麼樣了?”我便將李大爺大兒子的罪行以及我把他送進警局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給媽媽聽。媽媽聽完後,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悲哀與無奈,喃喃說道:“唉,真沒想到,李大爺的兒子居然能幹出這種事,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們怎麼能如此狠心?”
我輕輕握住媽媽的手,安慰道:“媽,您別太難過了。善惡終有報,壞人遲早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李大爺的大兒子已經被我送進警局,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媽媽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說道:“小陌,你做得對,媽媽為你驕傲。只是這世上人心複雜,你以後做事一定要多留個心眼,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別因為這些事給自己招來麻煩。”
我笑著攬過媽媽的肩膀,說道:“媽,您就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有能力保護自己。而且我做事有分寸,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在家中陪伴媽媽的這幾天,我表面上看似平靜,可心裡卻始終惦記著法茶的事情。那個詭異的紙人就像一團迷霧,背後似乎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想到這裡,我決定返回城市,繼續調查真相,還法茶一個安寧。常玲知曉我的想法後,毫不猶豫地表示願意陪我一同前往,有她在身邊,我心裡也多了幾分底氣。
回到城市後,我第一時間趕到了法茶的住處。肖鑫江和劉生貝看到我回來,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情。肖鑫江快步走上前來,略帶焦急地說道:“小陌,你可算回來了,法茶這幾天雖然身體恢復了一些,能吃點東西、走動走動了,但精神狀態還是不太好,整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走進法茶的房間,看到他正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臉色依舊蒼白,毫無血色。聽到動靜,他緩緩轉過頭來,看到是我,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虛弱地說道:“小陌,你回來了。”
我走到他身邊坐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說道:“法茶,別擔心,我一定會把那個紙人的來歷查清楚,徹底解決這件事,讓你不再擔驚受怕。你再好好回憶一下,那天晚上遇到紙人之前,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哪怕是一點點小細節,都可能是關鍵線索。”
法茶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半晌後,他開口說道:“我真的記不太清了,那天晚上酒喝得太多,腦子一直暈暈乎乎的。不過,我記得在酒吧裡的時候,好像有個人一直盯著我看,我當時還覺得有點奇怪,但因為喝多了,也沒太在意。”
我心中一凜,直覺告訴我這個線索很重要,連忙追問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特徵?”
法茶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說道:“我當時醉得太厲害了,根本沒看清他的樣子,只記得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戴著一頂帽子,把臉都遮住了,所以我也沒看清他的長相。”
我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這個新線索。一個神秘的黑衣人,再加上那個詭異的紙人,這背後的陰謀似乎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危險了。
“肖鑫江、劉生貝,我們再去一趟酒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那個黑衣人的更多線索。”我停下腳步,眼神堅定地說道。
我們四人再次來到了那家酒吧。此時的酒吧裡,音樂震耳欲聾,燈光閃爍迷離,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盡情舞動著身體,沉浸在喧囂與狂歡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潛在的危險。
我們找到了酒吧老闆,我向他描述了那個黑衣人的特徵,說道:“老闆,前幾天有沒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戴著帽子,把臉遮住的人來過這裡?他可能在角落裡坐著,不怎麼說話。”酒吧老闆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前幾天在酒吧裡待了挺長時間的,一直坐在角落裡,也不跳舞,就盯著客人看。我當時還覺得他挺奇怪的,但他也沒鬧事,我就沒多管。”
“那你還記得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嗎?”我急切地追問道。
酒吧老闆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不太記得了,每天酒吧里人來人往的,我哪能都注意到每個人的動向啊。”
我有些失望,但並沒有放棄。我們在酒吧裡四處打聽,詢問了許多客人和工作人員。終於,一個服務員想起了一些線索,他湊過來,小聲說道:“我記得那個黑衣人是在法茶離開酒吧後不久走的,而且他走的時候很匆忙,感覺像是在追什麼人。”
我心中一緊,看來這個黑衣人很可能和法茶遇到的紙人有著密切的關係。“謝謝你,如果你還想起什麼其他的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說道,然後掏出一些錢作為小費遞給了服務員。
離開酒吧後,我們在周圍的街道上仔細搜尋著線索。夜色漸深,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昏暗的路燈投下長長的影子,顯得格外陰森。突然,常玲停下了腳步,她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著街道的一個角落,低聲說道:“小陌,那邊有情況。”
我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正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裡,不時地朝我們這邊張望,身影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就是他!”法茶壓低聲音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我們悄悄地靠近那個黑衣人,腳步放得很輕,生怕驚動了他。當我們距離他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黑衣人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靠近,他猛地轉身,毫不猶豫地撒腿就跑。
“追!”我大喊一聲,我們四人立刻拔腿追了上去。黑衣人跑得很快,在狹窄的街道上左拐右拐,十分靈活。我們在後面緊追不捨,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念頭,一定要抓住他,揭開事情的真相,還法茶一個公道。
追了一會兒,黑衣人跑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裡。工廠的大門半掩著,裡面黑漆漆的,隱隱傳來一股刺鼻的氣味。我們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一進工廠,一股寒意撲面而來,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廠房裡迴響。
“小心點,這裡面可能有危險。”我輕聲提醒道,同時從揹包裡掏出一張符紙和一把桃木劍,緊緊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