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安神色不對,一向聰明的盧玉燕,明智的沒有吱聲。
好一會兒之後,陸安方才開口。
“盧小姐,據你瞭解到的情況,我父親他……和江南叛亂匪首楚陰,會不會是同路人?”
“這個,妾身不敢妄言。”盧玉燕謹慎答道,“不過,令尊早幾年就曾經是大夏京城首富,經商手段令妾身欽佩不已。
以妾身所見,令尊既然有那麼豐富的經商經驗,想必一定會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非不得已,儘量避免和官場中人打交道。
而且,據妾身所知,令尊這些年也的確是這樣做的,很少和官府中人打交道。
所以,令尊和楚陰相識這件事,或許另有別情,安少也不必多慮。”
陸安聽得出來,盧玉燕的話,分明就是故意在勸解他。
必竟,一個聰明的女人,在沒有確切證據的前提下,是不會輕易搬弄是非的。
從穆靈鳳那裡得不到什麼答案,盧玉燕又顧慮太多,要想知道真實情況,看來,也只能親自去建康城走一趟了!
揉了揉眉心,陸安隨口問道,“除了精油瓶緊缺之外,無憂坊其他方面有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那倒沒有,說起這個,還要多謝幻雲郡主幫忙。”
“不同於獨秀坊,自從幻雲郡主幫無憂坊站臺之後,無論是清河盧氏還是平原陳氏,即便明知無憂坊利潤豐厚,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覬覦無憂坊的生意。”
“畢竟,大夏皇族之中,有影響力的,除了綏王之外,也就只有六王爺了。”
“而且,在陛下和綏王之爭中,六王爺始終開誠佈公的站在陛下這一邊,四大世家也不敢得罪六王爺。”
“不過,妾身最近聽到一個訊息,似乎對幻雲郡主有些不利……”
“哦?”陸安凝眉看向盧玉燕,“到底什麼事?”
盧玉燕定了定神,“以下妾身要說的事,還未經證實,也只是蘭兒從綏州無憂坊那裡偶爾聽綏王妃提過一次而已,還望安少聽了之後,暫時不要衝動。”
“據蘭兒所說,大約在一個月之前,她替綏王妃做護理時,綏王幻偶爾提過一嘴,似乎突厥沙波羅可汗有意迎娶幻雲郡主為可敦。”
“什麼?”陸安聞言,一下子蹦了起來。
“突厥可汗年過五十了吧?”
“而且上一次朝廷不是因為這件事曾經爭執過一次,已經徹底否決了這個提議嗎?”
“再說了,即便朝廷有人提出這個提議,六王爺也不會答應吧?”
見陸安又急了,盧玉燕趕緊閉嘴,直到陸安平復了情緒之後,方才說道,“妾身剛才說過,這只是蘭兒一個月之前偶爾傳回來的訊息,暫時還做不得準。
妾身之所以提起此事,是因為近期朝廷在和綏王之間的征戰中,屢次出師不利。
而另一方面,突厥沙波羅可汗卻屢次派出遊騎,繞過綏州,經常騷擾中原腹地,以至於朝廷兵力左支右拙。
再加上江南一帶,因為楚陰實力越來越強橫,朝廷被逼無奈,才有人再次提議和突厥和親的。
一旦朝廷答應與突厥和親,瞬間就能緩解北部作戰壓力,甚至會直接威脅到綏王據守的綏州地區。
如此一來,朝廷就有了餘力,可以專心對付盤踞在建康的楚陰勢力了。
所以,妾身以為,此事也未必空穴來風,這才和你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