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嚴鑫就被肖爸帶著轉了幾個地方,都是今年新專案的廠址所在。
拿到那些地,沒怎麼花錢,比當初那個酸菜加工廠花的錢要少得多。
不過那是因為村裡都把地給折算成了錢投資進去了。
這工廠也就不是嚴鑫和馮家兄妹的資產,也有了村集體的一份。
嚴鑫並不介意村集體這樣的參與。
反正他也不是為了賺錢而來的,有了他們的參與,以後很多事情上他們都會給予最積極的配合,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了。
對於這邊的幾個專案,他也就是投錢,然後再決定怎麼分錢。
分紅其實都不是很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將當地農民的收入提高,將工人的工資待遇給提高。
該繳納的社保就要繳納。
除非那些進入工廠時年齡就已經很大了的,不適合再繳納養老保險,這才放棄,然後在工資上面給多一些補貼。
在這樣的操作之下,能夠給投資方留下來的利潤空間並不大。
不過經營得好的話,一年還是能有一點的,對於村裡來說,怎麼也比賣地的收入要高一些。
另外兩個村的村幹部對這一次的投資機會也挺珍惜的。
還是那句話,這都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渠道的問題。
舉全村之力,弄一個這樣的工廠出來,並沒有多大的難度。
問題就是生產出來的產品沒地方去銷售。
賣不出去,那就只能賠錢。
而嚴鑫這裡則是有那個渠道可以將產品給賣出去。
入股這麼一個工廠來賺一點分紅,其實只是一件不那麼重要的事情。
將工廠弄到自己的村裡,給村裡創造一些工作崗位,給種地的農民也提高一些收入,那才是更重要的。
嚴鑫跟他們都聊過,能夠感覺到他們還是想著把事情辦好。
心裡也有一些感慨。
這裡的人怎麼說呢,沒有什麼主觀能動性,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想著給老百姓找什麼出路的,也不知道該怎麼來找出路。
但是有機會來了,還是想著要留住,也願意給出很大的配合。
他們所承諾的一些東西,已經達到了他們所能做的極限了。
甚至有一些承諾,聽起來都有點危險——會不會有點出賣集體利益的嫌疑?
當然,嚴鑫也不可能為了利益來做那些非法的勾當。
自己又不是那麼缺錢,投資這些專案本意也是為了帶動老百姓致富,而不是給自己賺錢,還去做一些非法的勾當,那就純屬有病了。
跑完那幾個地方,回去的路上,嚴鑫就跟肖爸說了這樣的想法——不能什麼都盯著錢看,要特別的注意程式合法,可不能為了利益做一些非法的勾當。
肖爸有一些尷尬,連忙的向他保證:
“你放心,我犯過一次錯誤,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
他還以為嚴鑫在點他呢。
他離開體制,就是因為過於貪婪,挪用公款來炒股,結果在股市最高峰入場,一直往下掉,掉出了幾百萬的虧空,被人發現了。
要不是嚴鑫出手,幫他把那個虧空給補上了,現在他可不只是離開體制那麼簡單,還得蹲監獄。
這件事情給他帶來了極其深刻的教訓,現在確實也沒有了那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