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也就幾米高的樣子,不過坡度比較陡。
嚴鑫把馮曦一路拉上去,自己也給累得夠嗆的,到了上面,才鬆開馮曦的手,說道:“你看著也不胖,怎麼這麼重的?”
馮曦道:“不是我重,是你虛了。”
嚴鑫斷然否認:“別亂說,我才不虛呢,我身體健康得很。”
心裡不服,想著:“一夜三次郎,我哪裡虛了?”
只是這耀眼的戰績沒有辦法跟馮曦來說。
馮曦看著他,笑著說道:“不要不承認,虛就是虛,我覺得你可以把枸杞給整起來了。”
“完全不需要。”嚴鑫說得很自信。
不過心裡其實有一點發虛——事實上,他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將枸杞給整起來了,偷偷的喝了一個多月。
有沒有效果他也不清楚,反正感覺身體還挺好使的。
馮曦也沒有和他爭這個了,跟著他一路下了河堤,朝著嚴鑫住的那一座小山走去。
到了河堤之上嚴鑫才發現,原來自己在河道中邊走邊拍照片,不知不覺就已經向著馮曦家的方向走了半里多路。
再過去一段距離,就快要到她家那邊了。
難怪能夠在這裡看到馮曦,都快要到人家家門口了。
馮曦家在河堤另一邊,距離河堤沒有太遠,站在堤上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家的房子,就是普通的紅磚瓦房,也有了些年頭。
甚至還可以看到她家屋後面的蜜桔樹,只不過現在天氣冷了,樹上的桔子都已經摘下來了,看不到桔子。
站在河堤上,也可以看到嚴鑫的家,建在山腰山。
橫著一排有十來戶人家,裡面就嚴鑫家的房子最為顯眼。
九十年代有一年潰堤,洪水湧入村子裡面,河堤下的那些人家房子都被淹了,但是住在山上的那些都還好好的。
馮曦家的房子,就是在那一年洪水過後蓋起來的,因為原來的土磚房被水沖垮了,後面政府補貼了一部分錢,自己又出了一部分錢,這才蓋了紅磚房。
那一年嚴鑫家的房子倒是沒有被沖垮,也就拿不到政府給災民的房屋補貼。
下了河堤,從小路過去,馮曦對嚴鑫說道:“我上一次回來看過你家的房子,不過我只是從外面看了,沒有進裡面去看。”
“你覺得怎麼樣?”嚴鑫問道。
“外面看是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里面怎麼樣,還是得實地過去看一看才知道。”馮曦道。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路過嚴鑫家魚塘的時候,馮曦還問:“你們家今年的魚賣了沒有?有沒有留一點過年吃的?”
“留了,放在家後面的水池子裡養著呢。”嚴鑫回答。
說完之後,又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家魚塘的?”
馮曦眼睛一轉:“是這樣的,上次我回家的時候看你家房子蓋得怎麼樣,就看到你爸往這魚塘裡扔草。”
嚴鑫哦了一聲,這才沒說什麼。
兩個人到了山腳下,要去嚴鑫家裡,還得上一個坡,這個坡度沒有河堤的坡那麼陡,不過要長一些。
路兩邊都是地,一塊塊的高低不同的地。
就這樣並不陡的坡,馮曦也表示自己走不動了,跟在嚴鑫身後,伸出了手:
“嚴鑫,這個坡我爬不動了,你拉一下我。”
這裡都快要到家了,嚴鑫可不想跟她牽牽扯扯的,連忙往前走了幾步,跟她拉開了距離,說道:“走不動了也要走,我也沒力氣了。”
馮曦氣道:“你突然跑那麼快,我看你力氣挺好的。”
她也加快了腳步,要把嚴鑫拉住。
但是嚴鑫不想讓她拉住,見她跟過來,就跑得更快了。
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跑,沒兩分鐘,就到了嚴鑫的家門口。
馮曦到了那硬化路面,就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喘氣,恨恨的說道:“嚴鑫,你太不男人了,連拉我一下都不肯!”
嚴鑫很嚴肅的說道:“這麼大個人了,應該要學會直立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