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的時候，餘洋來到了第十四食堂。
隔著老遠，餘洋就聞到一股濃重的人類便便的味道，簡直比空氣裡的淡淡血腥味和腐敗味道還難聞。畢竟一夜過去，空氣裡的味道已經淡化不少。
忍著噁心進入食堂，剛一踏進大門，餘洋馬上就捂住了鼻子。
這裡面也太臭了吧！
其實想想也很正常，這裡是食堂不是公廁，只有三樓包間和四樓的食堂工作人員宿舍才有廁所。
那麼多人在這裡面，大多數人只能在一二樓打地鋪，能進入三樓包間和四樓宿舍的畢竟是少數，晚上又不敢獨自外出方便，被憋急了只能在食堂角落裡解決問題。
餘洋看到食堂裡混亂不堪，食堂餐桌被推到一堆，分成幾十處，上面鋪著各色棉被，有人還躺在上面酣睡著。
食堂空地上凌亂地搭著十幾頂帳篷。
帳篷是昨天來食堂的路上在一家賣野外用品的店裡面拿的。
廚房裡正有人在做飯，有學生拿著餐具在視窗排隊等著。
看來是因為會做飯的人手不足，學生們是分批用餐。
所有人都是臉色麻木，神情憔悴無比，整個一難民營。
餘洋心裡暗歎：才過去一天，就成這個樣子了嗎？這就是你們要的民主嗎？這就是你們要的安全嗎？要是你們都聽我老大的，跟我老大走，跟著老大去戰鬥，以老大的本領，怎麼都不會讓你們落到這步田地吧。
看到餘洋精神抖擻地走進來，注意到他的人眼神一亮，意識到餘洋他們過得不錯，紛紛圍上來打探情況。
“餘洋，你們昨晚去哪裡了？真的去酒店了嗎？那裡環境不錯吧？”
“餘洋，你能不能和辰老大說一下，讓我也參加他的戰鬥隊吧。和這裡比起來，我寧願在戰鬥中死去。”
......
餘洋高舉雙手，苦笑著大聲說道：“各位，現在到處都不容易，還是堅持一下吧。相信正府的救援很快就會到來的。我來這裡是和你們交流對末世的看法的。這是我們連夜總結出來的小冊子，你們傳看一下吧。請問你們的帶頭人在哪裡？”
學生們伸手接過餘洋手裡的五六本小冊子，用很不滿地聲音回答道：“他們那些‘領導人’都住在四樓宿舍，三樓包間是他們的骨幹成員。我們這些不願意戰鬥的人就住在一樓和二樓大廳。”
餘洋默然。
這麼快就分出階層了嗎？
不過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啊。你們這些人既然不願意戰鬥，也只能落在底層了。你又不是人家的兒女，人家憑什麼照顧你？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你！
餘洋走上樓梯。
他在二樓也散發了五六本小冊子，在三樓也散發了四本。剩下的四本要交給那些帶頭大哥。
踏上四樓，這裡的空氣質量相對好一點。
被人帶著走向小會議室的時候，餘洋看到有幾個宿舍裡走出幾個姿色不錯神色慵懶的女生。
發生了什麼事不言自明，餘洋對此心有感慨卻面不改色。